梨落磨牙,這丫頭脫去端莊的束縛,整個放飛自我了。
第二日,皇宮就帶來了兩道圣旨,一道給黎京安,準了她繼續建行武堂,一道給了伯侯府。
太子親自帶著小太監過來傳旨,然后燒香祭拜元帥將軍后,俯身在黎京安耳邊淡淡說道“旨意上沒說讓你終身不婚,所以,以后少擅自揣度圣意。”
“臣女愚鈍,以小人之心度陛下君子之腹了。”黎京安謙卑謹慎至極。
太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唉,這女人,恭順太過,心思太重,便無趣得很。
太子心里感嘆了一句,轉身離開,并沒有去伯侯府,給伯侯府那道圣旨由太監宣旨。
伯侯府上下跪著,旨意就兩個意思,一取消黎京安和韓戰先的婚約,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安,二,以韓伯侯治水不利為由頭,然后延伸擴展到訓斥整個伯侯府風紀敗壞,撤了韓戰先年后入軍的職位調動,責令反省。
這下好了,韓戰先成光桿世子了。
一聽退婚,紀青黛喜上眉梢,拉著抱著圣旨的韓戰先激動至極,“阿戰,我們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
紀青黛話沒說完,韓母走過來,一巴掌抽韓戰先臉上,“現在你滿意了伯侯府怎么養出了你這么個不爭氣的東西”
韓語桐意味深長地看了失魂落魄的韓戰先一眼,扶著韓母離開,“可是,娘,黎京安為什么要退婚”
韓母一臉厭煩,“問什么問,有什么好問的”
韓母心里十分的惱火,縱然她再怎么生氣自己兒子不爭氣,也輪不到黎京安這樣當眾打伯侯府的臉。
韓戰先也很難受。
自己要退婚是一回事,他想法設法逼黎京安退婚是一回事。
但現在怎么回事
黎京安就這樣毫不留戀的退婚了
還是在將軍府最風光的時候退婚
怎么她是覺得現在的他配不上將軍府了嗎
而且皇上還擼了他早就確定好的調職,這要不是黎京安告狀,皇上就算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也不會公開打伯侯府的臉。
京城貴族圈,沒有秘密。
尤其,韓戰先被擼了調令后,韓伯侯沒多久也被擼了官職,只保留了一個清閑官職稱謂,讓他回京了。
“哦喲,光桿伯侯,光桿世子,光桿伯侯府。”
和韓戰先早就不對付的于世子第一時間過來看熱鬧,他坐在金器鋪門口的自駕馬車上,吊兒郎當的,“我說韓世子,要不你讓你娘進宮找皇后哭哭,反正,你們伯侯府一直以來靠的都是皇后,早晚也是要進宮哭的,那為什么不早一點呢哈哈哈。”
“哎呀。”于世子狀似驚訝地看向一旁的“狐朋狗友”方巽裘,“巽裘,本世子剛才是不是不小心笑出了聲。”
站在一旁的方巽裘一臉溫文儒雅,“是的,于世子,你笑出來了。”
“那真是太好了,哈哈哈。”于世子猖狂至極,“哦,對了,啼笑緣是不是馬上要出新章回了,好巧啊,韓世子。”
于世子搖晃著手里的折扇。
這天氣早轉涼了,他這折扇不用,就喜歡拿手里晃著。
于世子滿臉都是壓制不住的笑意,“韓世子,你這不是和你那情比金堅的小情人要結婚了嗎巧了,據說啼笑緣下一章回剛好就是展先和花黛結婚。當然了,你這是伯侯府,結婚哪能兒戲呢是吧,那可是真愛呢,更不能草率了,那不得折騰個一年半載啊。估摸著啼笑緣里展先和花黛成完親,都遭報應了,你這還沒結束呢。那這,你可就不能說人家是在暗諷你了吧”
“于璞瑜”
韓戰先咬牙切齒,渾身發抖,恨不得沖過來打爛于世子的嘴。
偏挑火那人絲毫沒自覺,反而笑得更囂張了,“怎么了”
于世子繼續晃著自己那把壓根兒用不上的折扇,“本官在呢。”
于世子是有事務官官職在身的,明知道韓戰先被擼了即將到手的官職,還偏偏稱本官,擺明了就是故意的,那把韓戰先氣得,臉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