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戰先就用這樣一張畸形的臉笑看著紀青黛,“青黛,你不是愛我嗎”
“阿戰,你別這樣,我害怕。”
紀青黛恐懼地后退,韓戰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好冷。
紀青黛小臉雪白,她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被凍壞了。
韓戰先說道“青黛,別怕。我是你的阿戰。你不是愛我嗎既然你是真心的愛我,其他的一切形式都不重要,不是嗎”
“可、可是”
“青黛。”韓戰先完全聽不見紀青黛在說什么,自顧自地說道“我們已經綁在了一起,全世界都知道我們是矢志不渝的真愛,以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說著,韓戰先溫柔地親吻了紀青黛的額頭。
但是,此時此刻,曾經感覺繾綣柔情的吻,卻冷到讓紀青黛渾身發僵,然后她聽見韓戰先說“你放心,就算你當妾,以后我也只會有你一個女人,不管發生什么,我們都是生生世世綁定在一起。”
說完,韓戰先讓人將紀青黛送了回去,然后讓人看著她,不準她出門。
紀青黛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開始結冰渣了,好可怕。
阿戰突然變得好可怕。
是她做錯什么了嗎
紀青黛哭著問化蛇,然而化蛇跑了還沒回來,根本沒有辦法回答她。
諾大的房間,擺滿了各種昂貴的東西。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愿意聽她說一句話。
紀青黛忽然覺得好孤獨,好無助,好無力。
紀青黛趴在桌子上哭,為什么為什么連阿戰都變了為什么世界這么大,她好像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她從白天哭到黑夜,直到累趴在桌上睡著了。
深夜,寒風侵肌,茂葉枯卷,京城安靜得仿佛一座空城,只有低低的簫聲在將軍府穿越萬里,飛過荒原,落入遙遠的天機山。
許久,簫聲停下。
梨落說道“出來吧。”
“嘿嘿。”
李渡風跑了出來,從懷里掏出兩個還溫熱的瑤花餅,“我今日去街上的時候,看見有人在賣干瑤花就買了一些,雖然沒有新鮮的瑤花做的餅好吃,但是味道也還可以。姐,你嘗嘗。”
梨落盯著李渡風手里粉色的瑤花餅,沒動,李渡風直接塞進了梨落嘴里。
“好吃吧”
李渡風也拿了一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梨落小口小口地吃著,說實話,她這次重生回來得匆忙,在枉夕山也沒待多久就來了京城,所以自打重生后,還真沒吃過瑤花餅了。
等兩個人吃完,梨落笑了笑說道“我那天瞧見你偷偷跟在行武堂后面練武”
“嘿嘿。”李渡風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被你發現了。”
“想學武”梨落眼神復雜地看著李渡風。
李渡風尷尬地笑著,“姐,我可以學嗎我就是想多點能自保,也能保護別人的力量。瑜花那時候,我發現自己真的好弱,要不是你出現,估計瑜花都死了。”
“怎么不光明正大的學”
“我就是覺得在將軍府白吃白住,還要蹭行武堂有點不好意思,顯得挺多拿多占的。”
“你倒是臉皮薄了。”
梨落白了李渡風一眼,“瑜花都已經堂堂正正地求我和黎小姐,讓她進行武堂了。”
“啊”李渡風張大了嘴。
“你在枉夕山,天天跑左鄰右舍蹭吃蹭喝,追雞斗狗,惹是生非的時候沒有臉皮薄,不好意思,有時候還連吃帶拿,這會兒到將軍府了,反倒覺得自己白吃白喝不好意思了”梨落習慣性地訓李渡風,三言兩語把李渡風說急了,“那那那那我不能長大啊。我長大了,不行嗎”
梨落丟給他一個鄙夷的眼刀,“想學就大大方方的學,整得小家子氣似的。”
“我想學什么都行”李渡風問。
“行,都行,我要是不讓你這個皮猴子學,那你不掀了將軍府的屋頂。”
“那我要學姐的這個。”
本來還在打趣說笑的梨落笑容凝在了臉上。
李渡風認認真真地看著梨落,“姐,我想學你的這個,我學了幾天武,發現凡間的武,抵抗不了神,也阻擋不了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