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芽聽了這話笑得愈發燦爛了,她將匣子放在梁槐寧手上,故作神秘道“那娘子猜一猜,這果匣子是從哪兒來的”
梁槐寧瞇了瞇眼,猜了一圈兒也沒猜到,新芽終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來,“是姑爺,姑爺讓身邊的小哥兒送來的,說是京兆眼下最時興的香糖果子,里頭有蜜糕,蜜煎還有糖霜糕,娘子若是覺著餓了可以當零嘴吃。”
梁槐寧竟有些沒想到,她愣了愣,打開那匣子瞧著里頭做的精致,香味四溢的果子,一邊新芽更是笑得別有深意,她愈發嘖嘖道“奴婢今兒瞧見姑爺時,人生得可真好,玉樹臨風,比咱們家郎君都好。沒想到還是個心思細膩會疼人的,真是敢情好啊。”
她話落,一邊收拾鳳冠的秦媽媽便板起臉來,輕斥道“好了,你這丫頭說什么渾話呢如今是在船上,人來人往的,若是這些話傳到外人耳朵里怎么瞧咱們書香門第出身的。”
梁槐寧的陪嫁丫鬟除了自幼跟著服侍她的茗霧和新芽,秦媽媽是梁槐寧的乳娘,做事穩重,心思細膩,往常也是幫襯著料理梁槐寧院里的事,素來有威信。
因此新芽聽了這話,訕訕地笑了笑便不再吭聲了。梁槐寧朝她輕輕抿嘴,說起來秦媽媽還是新芽的嫡親姑母,新芽一家俱是家生子,只她老子娘走的早,她打小是姑母養大的,到五六歲便進了內院來服侍金尊玉貴的四娘子,與秦媽媽也多在一處,姑侄倆素日里很是親厚。
秦媽媽從不偏袒新芽,新芽說錯了話或是做錯了事,她都是直接拉下臉去罰,因她處事公正,所以從不怕旁人說閑話。
梁槐寧將匣子放在一邊幾上,掃了眼這屋子,雖然船上空間有限,可這迎親船的確是她見過的最大最精致的,布置的也足可用心。
入目都是喜氣洋洋的紅綢子,她眼下住的這間屋子的陳設都是嶄新的,她不由得笑了笑,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的動靜漸漸小了些,茗霧從外頭回來便說嫁妝箱籠都已經搬上來了,如此便要正式啟程了。
船上的日子是有些無趣的,可到底是梁槐寧頭一回出遠門。羅媽媽過來囑咐了些話,因為到了國公府會走一遍繁復的流程,因此那之前,新郎和新婦是不能見面的。
梁槐寧便這樣數著日子,三日過后好歹是到了京兆。
天蒙蒙亮,她便按禮儀起身整理妝發,那頂鳳冠又一次戴在腦袋上時,梁槐寧酸軟的脖子愈發難受起來,可都說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她也只能好生受著了。
這樣一路顛簸終于到了敬國公府,那震耳欲聾的炮仗聲,進了國公府更是人聲鼎沸。
這樣一番繁瑣的流程下來,梁槐寧頗有些疲憊,在拜高堂之時,大太太滿臉笑意幾近合不攏嘴,那身邊自然有會瞧臉色的,當下便有些數了。
在夫妻對拜之時,梁槐寧自是有些拘謹的,不知道是不是跪的腿腳有些酸軟,她的步子竟是不慎踉蹌了一下,那邊一只手虛虛扶了一把,湊過來時一陣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