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二人沒有長久相處,可憑著這份細節處的用心,她也能猜想到這人必是個溫和體貼的,梁槐寧盯著那食盒便覺著有些餓了。
新芽走過去將食盒打開,挑了幾味果子呈過來,梁槐寧塞了兩塊果子便覺得恢復了些體力,她滿臉欣慰地點了點頭,嘴角綻放幾抹恬淡的笑意。
俗話說吃飽喝足便有些困了,俗話從來都是不假的。梁槐寧起初倚靠著床柱,她慢慢闔上雙眼閉目養神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竟是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候便望見一身喜服的謝叡珣大步流星進來。
他長的很高,生得眉目清朗,梁槐寧盯著他瞧的有些怔怔的,絲毫不輸自家長兄梁淮之,要知道梁淮之可是潓州閨秀圈私下八卦的第一美男,謝叡珣絲毫不遜色于,且有幾分超過的趨勢。
他望向梁槐寧的神情中盡顯溫和,柔聲細語道“等累了”
按理來說,梁槐寧該搖頭否認,可當下她像是覺沒睡醒一樣,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隨即頓了頓,她又忙搖了搖頭,嘴角擠出一對小酒窩道“沒有沒有。”
這是謝叡珣第二回笑出聲了,謝叡珣十分自然地坐在梁槐寧身側,二人四目相對,這樣的距離,讓梁槐寧能清清楚楚瞧見謝叡珣明亮的眼眸中自己的模樣,她不由得心跳加速。
這時候這種反應好像有點沒出息啊,梁槐寧覺得有些懊惱,都是夫妻了,瞧瞧謝叡珣坦然自持的模樣,自己還這般不爭氣,想必這時候緋色都染上了耳根子。
“我方才派人送了糕點,你可用了些”
梁槐寧點了點頭,緩聲道“多謝郎君體恤。”
謝叡珣輕笑道“夫妻一體,在我這里無謂謝字。”
他話音落下,氣氛又冷了下來。梨霜和紫錦在方才謝叡珣進來時便出去了,茗霧和新芽二人站在一邊也有些尷尬,想到接下來的少兒不宜的畫面,正準備尋個由頭出去。
不料梁槐寧緩緩拽住茗霧的手,面上的笑意頗為勉強,她朝謝叡珣道“郎君,我先去沐浴更衣了。”
說罷,她似是逃一般飛奔到隔間去,霧氣繚繞間,梁槐寧仍然緊緊繃著精神,雖然婚前梁夫人也專門請了媽媽與她說過這些房中事,但她與謝叡珣終歸不熟悉,這樣親密的事情,恕她還有些邁不過那個坎。
可今日總歸要過的,梁槐寧不免嘆息一聲,磨磨蹭蹭了好久,連茗霧都瞧出來了。
茗霧難以啟齒道“娘子,奴婢聽說新婚夜都是這樣的,一半忐忑一半憧憬的。何況,瞧著姑爺還算體貼,待娘子也還好,說不定”
一邊的新芽都快要臊死了,她扯了扯茗霧,服侍梁槐寧換上月白色的寢衣后,二人面上皆泛起了緋紅之色。
許是才沐浴過,梁槐寧面上一陣潮紅,若隱若現的寢衣下是玲瓏有致的身段,她輕輕別了下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