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庸俗很下乘,栗清圓也淪落到分手總在下雨夜。
她一口氣走到了長街的盡頭,伸手攔了輛出租車,車上她一一給父母去了電話報平安。向項那頭還算平靜,只是罵了句栗朝安不是東西,分手后還黏糊找補個什么東西
栗朝安那頭則客觀跟圓圓解釋,季成蹊來找圓圓幾回了,他看外面天色不好,季成蹊去接圓圓也好。反正兩個人的癥結總要講清楚的。即便分道揚鑣,老栗始終覺得圓圓能處理好,這也是她難逃避的。
栗清圓于馳騁的黑暗里閉上眼,無人在意那闃靜里的幾滴熱淚,她自己的千頭萬緒暫時擱置。就今晚的事,也看得出父母分開不冤枉。兩個人永遠一個在金星,一個在火星。
孔穎這個作死鬼。她明知道今天要來逛,還穿了雙新鞋子。右腳跟處磨出了個蠶豆大的血泡。
她拿包里的別針挑破了。栗清圓跟著頭皮發麻加跳腳,最后扔了手里的盒子,拍拍手,把腳上一雙半拖平跟涼鞋要換給她。
孔穎皺眉,“干嘛,作怪”
栗清圓頭發絲到腳跟都漂漂亮亮,她也是他們朋友圈里有目共睹的富二代。老友間的親密且狎昵,“我不嫌棄你,你倒是先嫌上我了。”
孔穎笑抽,依舊嫌棄清圓,“美女也拉屎的,美女也淌腳汗的。我不要。”
栗清圓說著從包里翻出消毒紙巾,然后剔掉一只拖鞋,跳房子那樣單腳著地,真的很認真地擦著她穿過的痕跡。一只擦完,再如法炮制第二只。
隨后,吆喝的口吻招待老友,“滿意了吧,大小姐”
孔穎臭屁地撇撇嘴,“你別太愛我,我告訴你。”
栗清圓又氣又笑,任由好友調侃,“是了。我現在很缺愛,我也該好好反省一下,我之前是不是真的太涼薄了。”
孔穎把腳上的帆布鞋換給清圓,用一副永遠看穿她的眼神譏諷她,“男人自我感動自我找補的那些爛槽子話你信才有鬼。栗清圓之所以是栗清圓,就是因為她有著不顧別人死活的冷艷感。”
“我不顧別人死活就不會穿你這一腳臭汗的鞋了。”
孔穎美滋滋。栗清圓是心疼她那戳破的腳后跟,再一路磨回去,不知道什么樣呢。
兩個人換了鞋,又在涼亭下歇了幾分鐘,隨即相約起身。一路往南走,快到路口的時候,正巧碰上一輛黑色大型suv左轉進里。
孔穎嘖舌了下,說好氣派的庫里南。
栗清圓走在孔穎的右手邊,站得靠里些,偏頭去看車時,只見那車子過彎也不減速的,呼嘯而過。駕駛座位置降著車窗,驅車人的一只手肘架在車窗邊沿,手上還夾著燃著的煙。
很利索的動作,單手點點煙灰,隨即收回,車身也戰馬一般地撥頭駛入禹疇街。
栗清圓好奇心使然,回頭看了眼,果然,它最后停在了那棟老洋樓門前。
沒兩分鐘,洋樓隱蔽而沉重的電動閘門應聲開啟,那輛庫里南旋即駛入。
車子進入庭院,任意空地地泊停下來。
驅車的人第一時間按滅了煙、下車來,庭院東南角是處儲物倉庫,頂上是處平臺。有人拾級而上,在平臺上瞭望洋樓向南。
剛才開門的老伙計姓周,一時好奇,站在院子里喊平臺上的人,“鏡衡,你在找什么”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