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直覺錯過了什么,也肉眼可見地,有人已經在連夜拔那些籬笆桿了。
份外,杭天還在琢磨老板,你這家大業大的,干些撬墻角的事,說出去要給人笑話的。擱你母親那里,你也過不了關啊。集團上下都知道馮太太是最器重人品的,與馮董也是鶼鰈情深。外界都以為這位賢內助馮太太年輕時候多么多么的漂亮小辣椒,殊不知,也是個馭夫能手。許多富貴太太都是虛有其名而已,他們這位女主人可是實實在在陪著丈夫打江山下來的,也是實實在在集團有控股的。所以馮太太從來不怕自己的老頭鬧出什么幺蛾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輪到兩個兒子,馮太太更是人品頭一位。當初大兒子結婚,馮母是不太滿意朱家的,倒不是朱家窮,而是朱家老子是個敗壞的德性,加上從后面孩子出生的時間推算,其實大馮先生結婚的時候,已經算是奉子成婚的了。這也是這么多年,婆媳總有口角的緣故。然而,這些年,馮母對外維系家庭體面,也總要稱贊一句大兒媳謙讓,以及說到姻親家也要強調,雖然生意敗了,但是老夫妻倆感情篤定。
一個家庭乃至家族,想要和睦綿延,經濟是基礎,人丁人品才是上行建筑。
否則,都逃不過五世而斬的下場。
所以說,他們這位馮太太要是知道她的小兒子干些撬墻角的勾當,恐怕不是頭一個遷怒自己的兒子,而是要先怪這女方本來就不是好人
人心隔肚皮,就是這么難琢磨。親生的永遠是親生的,沒道理可談。
勝在栗小姐始終淡淡的。先前的背調也看得出,栗母家資不淺,大概這種家庭出來的女孩子也不太吃熱情闊氣這套。
再送她回去的一路,栗小姐都沒多說什么。
車子到了她居住的小區門口,她執意不必開進去。
馮鏡衡也不勉強,發話,“隨她吧。”
等到她從后備箱里拿出自己的那盒鴨子,馮鏡衡從車里下來,問她,“這份還要不要”他手里吃過的糯米蒸排骨。
栗清圓正色回,“不要了,送給你。”
“連飯盒”
矮一頭的人悶悶點頭,算是回應他。
馮鏡衡見狀,煞有介事地也跟著點頭,“好。等我下次上島點外賣的時候,再叫你們的人捎回去。”
栗清圓稍微抬起眼一些。
馮鏡衡很確定她想知道點什么,關于禹疇街,不然她不會出現在那里。“嗯,有什么問題”
栗清圓承認她有點八卦,也有點自私,她就想弄明白那里面的人是不是她猜想的。“其實,島上外賣并沒有那么我是說,很慢,會影響菜的口感。”
馮鏡衡好像百無聊賴,背著手,捏自己的指節玩,還是他無意打了個響指。栗清圓沒太聽清,只聽見他并不受教的口吻,“是么,可是我那位朋友因為一些緣故,并不愛到人多的地方。”
栗清圓只感覺心跳了一下。最后,她匆匆提溜著她的鴨子頷首告辭了。
走出一段距離,聽見一記車子喇叭響。
她回頭,只見馮鏡衡側身站在車邊,手緩緩從他助理落窗下來的方向盤處收回,聲音因為隔著些距離揚高了點,“明天找杭天,提前給你結那筆會議費。你有他微信的。”交代完,不等栗清圓作答便自顧自回車上。不多時,人高“馬”大,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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