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碎了,你爸要賠給你”
“頭發防脫精華液。”栗朝安不小心給碰打掉了。
“哈,你頭發這么多還用這個啊”
“防脫防脫,都禿了,還防什么”
馮鏡衡朗聲笑出來,他笑他的,栗清圓撿起自己的東西便要下車了,身邊人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包,爽快問她,“我為什么不能說話你接個電話好大的陣仗,鬧的我司機都不敢出聲,下車去了。”
栗清圓自覺剛才有點小題大作,但是眼前也只有拒不承認了。“我沒不讓你說話啊,我、我只是聽我爸那頭聲音小,怕聽不見。”
“你爸不在家哦值夜班。”
“”
“那叫老宋把車開進去吧,免得你自己走。”
“不要”
哈哈哈,馮鏡衡再次大笑出聲,“栗清圓”
他就是這個德性,栗清圓很明白了。他的笑只是他的情緒,與取笑奚落無關,他甚至傲慢到沒興致去附和他不感興趣的喜怒哀樂。可是他不聲不響靠近些她的時候,尤其是兩個人身上都沾著酒氣。栗清圓腦子有點懵,但是清醒的那根弦繃得很緊,她總覺得有些事沒有答案是最好的答案。年少無知的時候,她被迫閉上眼接受了那枚吻,也以吻開始的所謂戀愛路。趨向成熟的栗清圓,這一回,只想交給真正且不閉眼的自己做決定。有些事情猶豫不決,證明時機未到。真正與你同頻共振的人,他必然能讀懂你的不安與不決
一身酒氣的人,逐漸靠近了遲遲沉默不語的她。
她身上的香氣被酒氣一蒸騰,倒有點調和的務實感,起碼叫人覺得她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初見時那種不言不語的調調,真的很能唬人,大夏天的,很像一抔雪。
眼前,巴掌大的臉,盛滿了夜宴而歸的那種疲乏與失焦,分明是不勝酒力與交際,但她還是憑著她的教養和規訓變通力撐下來了。
像極了大考完,歸心似箭的孩子。
馮鏡衡的氣息到了她眉眼前,最后,目光落到了她的兩片紅唇上。
他才動了動身,栗清圓下意識抬起手,他比她快一步,左手扶住她的臉,拇指蓋在她唇上,“別動。”
是頭發絲沾在了她的口紅上,他拿拇指給她撥開了。不輕不重的力道,更像揉。
最后,離開她的口紅時,馮鏡衡攤開手再輕聲不過的自證聲音,“我說過,你遠沒有你的貓有良心。”
被控訴的人,最后唇上花了一塊,頭昏腦漲、不發一言地下車去了。
老宋再回車里,問馮總,送他回家
后座上的人心情大好的樣子,他左手拇指上還沾著一截口紅,也不急著揩掉。只寂寂搖搖頭,要老宋自行開車回去吧。
“那你”
“我自己打車回頭。”
老宋等著馮總叫的專車來的時候,揶揄馮總,“你趁人家小姑娘在的時候這么說啊,起碼讓人家知道你這么用心地送她回家。”
后座上的人左手蓋臉,整個人往座椅上一癱靠,聲音懶洋洋的,“用不著。她不吃這套。她就跟老馮一樣,別給我耍花招,你做多少,我自然有眼睛看”
老宋給聽笑了,“不得了,好高的規格,都趕上馮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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