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漢松,向女士是知道的。但是從圓圓口里聽到逛超市還是破天荒頭一回,誰家正經男女沒事去逛什么超市啊。向女士忽地警覺起來,“你那個師兄,我不同意啊同行不說,模樣我也不喜歡。”
栗清圓眼前一黑,恨不得喊天,“我求你了,媽。你不要是個男的你都要審判一下啊。師兄人家有女朋友的,好著呢。”
孔穎在邊上笑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別說,向女士真的好機警。閨蜜的自覺,連忙幫清圓打岔,“就是買多了點。向女士,您還不知道她,階段性報復消費。要么一個月不打開某寶,要么恨不得半夜三點鐘還在瘋狂下單。”
哼。向項鼻孔出氣,“她報復性消費沒什么,我就怕她腦子一熱,回頭又去答應和那姓季的再和好了。”
“絕對不會。”孔穎板上釘釘了這回,“好馬是絕對不吃那回頭草的。”
說著,孔穎還是好奇,清圓和馮某人到底買了多少東西,以至于栗家的冰箱都癱瘓了。
借著去拿水喝,孔穎打開冰箱,里頭因為太擁擠,向女士最后擱進去的幾袋子糖全囫圇地掉出來了。
孔穎這才笑著捂嘴,兩個人拿冰箱門作擋蓋,“栗老師不懷疑你,也是個奇人。”
栗清圓氣得無語,那晚實在太晚了,她不想再折騰人家杭
天了,去一趟里仁路,再回來干脆直接回家了,她這幾天都在后悔這個決定。
兩個人正在廚房咬耳朵呢,外頭敷面膜的向項喊圓圓去。
說是正好你趙阿姨之前借的一筆錢如數還給她了,向項也不高興拿去存還是去做理財。“你之前相中的那套房子,我找中介就打算去看了。沒什么大毛病的話,就定下來吧。”
向女士的口吻跟她要配貨買個包差不多。說著,理理臉上的面膜,袋子里剩下的精華液抹手,這回不由著女兒的架勢。“以前聽你的,也是想著干脆兩家五五開,也給點擔子男方挑挑。現在我想通了,什么擔子不擔子,別人有都是假的。又何必給男人臉上去貼金,就婚前財產。你想著自己有點負擔,也不必經過銀行,我給你一次性繳清,你分期不貼利息的還給我拉倒。我就一句話,你的婚前財產在這,低于我這個水準的男方家庭,你想都不要想。”
栗清圓渾渾噩噩。怪向女士想一出是一出,怎么說買房就買房了。
房子的事,她并沒有積極回應。倒是把最近的念頭,想著跟向女士置換一下,“那房子我現在也沒有多么的上心了。要不,我買車吧。”
向宗的事,圓圓即便學出了駕照,但是她開過幾回,始終不太勝任的樣子。向項和栗朝安也沒作勉強,由著她打車來打車去的,反倒是踏實。
這主動提要買,倒是頭一回。別說向項,邊上忙活完衛生的栗朝安也有點新奇了,“你怎么又想通了,不怕了”
“就是想再練練。大不了,不上輪渡。”
栗朝安點點頭。也許女兒買婚前的房子他助力不了多少,畢竟她們母女的眼光也著實高。但是,倘若圓圓要買車,栗朝安說,他可以來出這個錢。
向項由著栗朝安拿主意。去看房子的事暫且不表。向女士嘴上不說,但是眼睛和心思都在存疑。這好端端的,一下子變故就是蹊蹺。小孩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向女士母女談家務事,孔穎自覺去清圓房間了。沒一會兒,清圓包里的手機響了,孔穎給她翻出來,看清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一時驚喜也一時焦灼。
聽到外面聊天告一段落,孔穎才試著喊好友,“清圓,你甲方找你呢這人有事沒事啊,大半夜還打電話。”
栗清圓正狐疑呢,走過來接過手機,看清上頭的名字,再看一眼孔穎,一人心知肚明。
也是因為小穎說了是公事電話,栗清圓如果拿到手里不接,反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手機還在手里震,栗清圓盡管有點不痛快,依舊憑著理智與本能,劃開了通話。
外頭沙發上的向女士正要往這里看蹊蹺呢,孔穎依偎過去,要向女士替她擔保一下,跟她媽視頻一下,“我媽不放心呢,死活要看一下,確定我真的在這邊睡了。”
向女士最吃這套了。這個家離了她不能活這套。接過小穎的手機,很是認同孔媽的口吻,苦口“媽”心,“你當你們大了呢。操不完的心。我跟你講,也就我們上心,管多了嘛還嫌我
們煩。你媽媽同你嚴格點是為你好,這個世道還沒看明白嘛,男人有點花花腸子,那叫風流。哼,女人有點風聲,就淫娃蕩婦的詞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