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時時刻刻攆上門來的。”
“對啊,人家可以來,也可以不來啊。誰規定談戀愛不能分的啊。”
栗朝安的臉由青轉黑,“你這樣唱衰又是哪頭的”
向項向來甩手掌柜,進門到現在,一點活計沒做過,“我愿意唱衰么,老實跟你講,我下午才收了人家一盆上好的蝴蝶蘭。你女兒要是真跟人家分了,我還得趁熱還給人家。按理不應該,啊,馮家那樣的人家,也不至于送點東西還要回去。”
栗朝安冷哼一聲,“投其所好。”
向項噎回去,“人家那些茅臺算是喂了狗了。”
“我并沒有要他送。且禮也是你作主收下的。”
“那你給我,我拿去賣了,我最近正好想屯點金子。”
栗朝安覺得向項沒救了,“說出去人家要把栗家的門檻笑沒了。”
兩個人在這你一言我一語。房里的圓圓,拿了衣服預備去洗澡。
向項追問圓圓,“你爸給你準備了口蘑炒牛肉,還有青椒肉絲面,你還想吃點什么啊”
“不必了。我點了外賣。頭疼,想喝點咖啡趕稿。”
“啊。做什么這么晚還喝這些啊。”向項跟到衛生間門口,眼見著圓圓眼睛紅紅的。沒敢多說什么,心里咯噔一下,該不會真分手了吧。
她這個檔口,也不敢給馮鏡衡打電話。再說了,真分手了,這丈母娘的譜也擺不起來了啊。
一直到圓圓洗完澡出來,她點的外賣也到了。
一杯黑咖,一份扁桃仁吐司。
關起門來,與師兄羅漢松連線聊了會兒后面的私活安排。
房里一時開著空調還有落地扇,栗清圓還點了一圈蚊香。
栗朝安敲門的時候,她戴著耳機沒聽見,向項也在一旁,兩個人干脆徑直把門推開了,聞到蚊香味,栗朝安第一時間去把蚊香盤拾出去,也開了一扇窗通通風。
“不是說過嘛,空調間里別點這種明火蚊香。”
圓圓摘了耳機,聲明道“有蚊子。”
“電蚊香呢”
圓圓的話很乖張,“我就想聞聞這種蚊香的味道。”
如同她小時候很愛聞汽油的味道和風油精揮發后的味道。
栗朝安把一碗寬湯少面的青椒肉絲面端給伏案的人,催她吃點,“這么晚還喝咖啡,胃要吃不消的。”
圓圓繼續和平的會話,輸出自己的意愿,“我確實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