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清圓對他這種想到就要做到的性情瘋已經完全適應了。只叮囑他,別買太貴的,泡那酒里值當么。
馮鏡衡很客觀地來道“買給你的家人,永遠值當。”
“無事獻殷勤”
馮鏡衡來捏她下巴,“你再說一遍”
酒氣陣陣的人,當真攫著她一般的力道,“我是獻殷勤,嗯”
栗清圓抿了抿嘴,馮鏡衡略微不快地松了手,冷冷叫她回去吧,他走了。
沒走幾步,前頭的人回頭來,落后的栗清圓也幾乎同時開口,“那我不去了”
馮鏡衡單手落袋,只冷冷問她,“什么”
栗清圓走過來,不輕不重打他一拳,說他不會改的,晚上吃飯前她的那些話全白說了,他就是一生氣掉頭就走。
馮鏡衡不以為意,“我真走了,你這些話沖鬼說吧。”
“你現在就是鬼。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嘛。”
“你隨口一說的多了去了。”
栗清圓又想起小穎說的話,自覺閉嘴,甚至仰頭朝他做了個嘴巴拉拉鏈的動作。
厚臉皮的人根本不會懂社恐的人主動示好多么的了不起與珍貴。栗清圓自認為在求和,可是黑臉的人依舊不買賬。
她即刻要掉頭去,被馮鏡衡一把拉回頭。他依舊捏住她下巴,端詳再端詳,最后幼稚地配合她,把她嘴上的“拉鏈”拉開,催她說話。
栗清圓被他逗得有點破功,笑著問他,“說什么”
“糾正你的言語錯誤。”
“嗯,不是獻殷勤,是,愛屋及烏。”
馮鏡衡聽這話,不知道有沒有滿意,他面上情緒并不大看得出來。
栗清圓再仰頭來,撥他的身子,叫他迎靠著路燈的光,她看不清。
她這么撥弄著他呢,有人最后忍俊不禁,“人家以為一傻子和一愣子在這碰頭呢。”
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披露得長長的,然而,影卻比人更親密些。
馮鏡衡認真問她,“去嗎”
栗清圓絲毫沒打岔,點點頭。因為說實話,她自己也覺得與他的相處很零碎,要么他出差,要么他見客戶代理商,要么應付著兩頭父母。
她也想安靜地和他渡周末試試看。便問他,能在風雨花園那里嗎她還蠻喜歡那里的。
馮鏡衡點頭。告訴她,給她的那個門禁卡上頭有管家的電話號碼,“你加他微信,他會給你一應生活采買的小程序,要買什么直接在上面掛賬。”
“會不會很貴。我們不能自己買東西去嗎”
馮鏡衡歉仄道,不是不可以,只是他沒時間陪她去買。
栗清圓沒所謂,只要可以自己買就可以了,其他交給她。用他的錢。
“我買好了,放在車里,明天晚上帶過去。”栗清圓的意思是,周五晚上過去,周日下午回頭。
明天晚上馮鏡衡的時間還待定。他保證九點之前一準到。
栗清圓沒所謂,她說她自己開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