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過多臉色不好的周成亮,正在跟朱正民套近乎的王巧云以及吃著別人送來的點心還滿臉不情愿的茶男朱正民。
“你哪里來的麻花”周成亮眼珠子賊,一眼就瞅見那大麻花了,饞的差點兒流口水。
王巧云那個賤女人只給了他半塊桃酥,才半塊,幾口就都吃完了,那饞勁兒都沒壓下去呢。
“關你屁事。”白清霖沒搭理他,把麻花鎖進箱子,看見這一屋子人他絕對不想跟屋里呆著,還不如上山跟著撿柴火呢。
“清霖,村里人生活不好過,你拿了他們的吃的,他們就得少吃好多。你怎么也得為農民同志多想想,他們弄點兒吃的容易嗎”朱正民又開始表演茶藝了,“你在家里嬌生慣養,如今下了鄉怎么還這樣”
“關你屁事”白清霖翻了個大白眼,“吃你的軟飯吧”
說完,抬腳就出了屋,幾步跑走了。
朱正民被懟的要死,嘴里香甜的桃酥頓時變得干硬難以下咽。
他其實根本不想吃王巧云給的點心的,可是曾經山珍海味都吃膩了的人來到這里,兩天下來肚子里裝的都是野菜糊糊和雜糧餅子,唯一一點兒油水還是昨天跟鎮上吃的國營飯店。
那個菜對他來說簡直太難吃了,豬食一樣。可是里面有肉有油啊,嘴上覺得難吃,肚子可是很愿意接受的。
可昨天晚上跟今天早晨吃的又是野菜糊糊,那一小勺子豬油下去都看不見,最重要的是壓根吃不飽
“朱大哥,那個白清霖也太討厭了”王巧云生怕朱正民不高興,連忙安慰,“咱倆是老鄉,吃點兒點心怎么了他怎么能這么說你呢”
“他就是被慣壞了,畢竟他家里對他很是寵溺。只是他一大早就出去,還拿了那么大的麻花回來萬一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怎么跟他家里交代啊。”朱正民一臉痛心疾首,仿佛是眼睜睜看見白清霖出去做壞事了一樣。
“就是,那么大的麻花,燕城都很難看到呢。你說他到底做什么了怎么會有人給他這么好的東西。”王巧云也饞,那可是麻花,津市特產。
外面裹著脆脆酥酥的脆條,里面滿是芝麻紅糖餡兒。
她曾經在過年的時候吃過一小塊,咬在嘴里別提多香甜了,比桃酥好吃一百倍
周成亮沒接話,他眼珠子跟釘在白清霖箱子上一樣,壓根挪不開。
他可是知道那個箱子里裝滿了多少好東西,餅干,糖,麥乳精。還有那根大麻花
只可惜屋子里有人,如果沒人的話,他偷偷地把鎖撬開,麻花不敢動,但偷點兒糖吃總是可以的。
而且他聽到旁邊倆人的對話,那是相當看不上朱正民。嘴里一邊說著別人不好,一邊不承認自己跟王巧云的關系,還不停的吃王巧云拿來的點心。
真的跟白清霖說的那樣,吃軟飯。
可心里卻又羨慕,如果能有女的愿意讓他吃軟飯多好,也不圖頓頓吃點心,就花錢養著他不讓他干活就行了。如果那個女的家里有錢長得還好看,他也不是不愿意娶回來。
白清霖可不知道那三個人心里做什么美夢,三月份的東北真的是光禿禿的啥也沒有。晴天出太陽到也算暖和,可是一早一晚仍舊冷得要死。
現在他用不著上山撿柴,也不想跟知青點兒呆著,反而有些沒事做了。
要不
干脆找個沒人的地方,把玉佩解決了
村里人現在都比較閑,不少人都趁著大晴天坐在村子邊曬場上嘮嗑呢。不過村里小孩子多,一群一堆烏壓壓亂跑,指不定就藏在哪個草垛里呢。
書里形容過,沾了血的玉佩會有白光。朱正民當時是因為天黑下雨摔到才認主玉佩,大下雨天的晚上,外面也不可能有人。男主二號則是因為知道這個玉佩,特地趁他不在屋子里的時候滴血認主的,也是有白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