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了”
“有點矮小,保守估計,十三歲上下。”
梶谷川微微睜大了眼睛“原來如此。”
“什么”廣津柳浪收回目光,將目光再度放在了梶谷川身上。
“我一直覺得奇怪,他向來不太喜歡孩子,但對那位大人卻接受良好,原來是有人提前把他教育了一頓。”
“你似乎很想給那個頭目頒個獎。”
“廣津,這個玩笑并不好笑,我永遠不會給港口afia的敵人頒獎,”梶谷川抬眼,正好對上廣津柳浪的眼睛,那雙紫色的眼睛里透著深深的探究,“十三歲上下,又比較矮小,我大概有點印象了,你所謂的敵人不過一群孩子而已,把他們和gss還有高瀨會放在一起未免太過高看他們了。”
“那么,你口中的那位大人,難道不是同樣的孩子嗎”
隨著話音落下,周遭的嘈雜遠去,梶谷川和廣津柳浪之間陷入了寂靜。
半晌,在黑灰飄過的瞬間,梶谷川偏頭望向濃煙之中的血色明月“那位大人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或許能夠成為港口afia乃至橫濱的神明。”
神明嗎凡人比肩神明廣津柳浪稍稍怔愣了一下。
自梶谷離開“黑蜥蜴”后,大概二十年出頭的時光里,他們從未像今夜這樣交談。
每次,當他們相遇時,最多點頭致意。
他跟隨首領多年,積攢了不少聲望,目前的聲望僅次于首領和大佐干部。
梶谷今夜愿意交談至斯,應該抱著勸說他支持“那位大人”的目的,就是不知道梶谷為什么會突然效忠“那位大人”。
他不由在心中嘆息了第四次。
拋開梶谷的私心不談,首領之位確實不能懸空,就和只有前任死亡才能更替一樣,這也是港口afia一直以來堅守的規矩。
這些規矩,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港口afia的未來,首領之位懸空必會使得港口afia內亂,而“那位大人”在這里又完全沒有聲望,就算繼任了維持的穩定也是暫時的穩定,想來大佐干部之前主張隱瞞首領死亡的消息,并由“那位大人”進行調查工作也是出于這個考慮。
話雖如此,支持與否,他尚且需要見上一面。
今夜,晚風喧囂,裹挾著黑灰吹遍了港口afia每寸角落。
窗前黑灰飄過,一只有著修長手指、白皙勻稱的手掌在其中晃動了一下。
而后,正趴在窗口吹風,以期緩解刺痛的竹之內雅,移開放在廣場上的目光,看著被點點黑灰遮蔽的掌紋鼓了鼓臉頰。
他有些懷疑他不能活著找到自己的來處。
遲早痛死。
這里,好亂,短短兩天,就逼得他連連思考,而他思考又會刺痛大腦。
他不是不能忍受,但有個問題,嚴肅的問題,現在可以,將來呢
他的疼痛閾值變低了,而且根據今天的情況來看,他的疼痛閾值正在不斷下降。
在他嘗試斬斷自己的手指后。
內傷,外傷,都能恢復,那殘肢斷臂呢
出于對自身的探究,經過一番慎重思量,他拿那把太刀斬斷了半截食指。
實在不行,還有田中醫生,大概昨天晚上七點,他向橫井洋二問了下這里的醫生,除那個老人的專屬醫生森醫生外,田中醫生經常幫底層成員接斷手斷腳。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