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看到了港口afia的未來,大佐第一次在竹之內雅面前,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
不過,和藹,只是他自認為的和藹。
由于長期不笑,嘴角僵硬的弧度,唇邊抽搐的肌肉,差點引得竹之內雅身后、抬眼之間偶然瞥到這個笑容的梶谷川發動異能力。
至于直面這個笑容的竹之內雅
這是認可將那口黑鍋扔給外部的意思
思考兩秒,為了避免誤會,他最終還是開口確認了一下。
“大佐干部,你認可這個做法了”
大佐點點頭,眼中滿是欣慰“自然認可,照您所說那般做吧,我會為您開個好頭。”
他老了,反應能力慢了,交手失利的次數越來越多,也不知道能否看到那樣的未來。
所以,他能做的,只是開個好頭,未來終究屬于年輕一輩,并且也該由年輕一輩打拼。
老了,真是老了。
感概著,他的目光,他看向竹之內雅的目光越發溫和。
同樣,溫和,只是他自認為的溫和。
“”
竹之內雅原本想問為什么要對一個輕易就能散播的流言那么認真,但在大佐干部這般注視下,實在沒有多少追問的欲望。
最終,他放棄了追問。
不過,他最終的放棄,和大佐干部關系不大,大佐干部只是“開了個好頭”,使得他產生了一種不想說話的想法,真正使得他徹底喪失說話的欲望的,其實是身后那道越發熱切的目光。
正常來說,那道目光的主人,以他那個丁點大小、容納不了多少計謀的腦子,不該聽出竹之內雅的言下之意,但在看到廣津柳浪剛剛突變的眼神時,他瞬間想起了和廣津柳浪之間的閑聊。
那么仁慈的竹之內大人,必然不是真心提出那樣的做法,何況之前還在因為大佐干部的說辭皺眉。
所以,竹之內大人提出那樣的做法,很有可能是出于保護他的目的,畢竟提出的時機恰好就在他站隊后不久。
又魯莽了,果然不該擅自決策,這下害得竹之內大人提出了那種違背本心的做法。
唉,事已至此,他必須幫忙,至少開個好頭,既然無法使得那份仁慈圓滿,那就努力幫竹之內大人減少煩心之事。
那道目光的主人,滿懷愧疚地想道。
于是,在經過短暫的交談后,竹之內雅一無所知地埋下了未來幾年無數文件無數決策的種子。
砰
手機那端傳來了一道槍聲。
“洋二,”梶谷川眉頭緊鎖,“不是跟你說了裝上消音器嗎”
他跟對方說過至少三次,手槍這種動靜偏大的武器必須裝上消音器,不然容易引來異能特務科那群官方走狗。
“啊,這個,那個,這是我新買的手槍”
“行了行了,不用解釋,”他看了眼道路盡頭,正在等待他的廣津柳浪,“我現在沒有多少功夫閑聊,兩件事情,一,我暫時聯系不上尾崎干部,你到時蹲守蹲守問她要張釋放森醫生他們的單子。”
“聯系不上會不會遇到了危險”
“你想多了,以她的實力,哪有那么容易遇到危險,她應該還在處理即將到來的繼任儀式。”
“那為什么要釋放森醫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