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自斷口噴出,在男人的慘叫中,瞬間染紅了他的視野。
鮮血死亡又是一種刺激。
為了避免失控,沒有過多猶豫,他當即違背本能,將手中的太刀擲向遠處,巨大的力道使得近半刀身插進了地面。
一決生死,出自他的本能,而非他的本心,他只想借此發泄,不想真的來一個殺一個。
可惜,事與愿違,強行違背之后,伴著劇烈的刺痛,那道火焰幾乎燃盡了他的理智。
不行,這樣不行,太宰在哪里
他一邊放空,一邊搜尋對方的蹤跡,目光掃過下方的人群,每張臉都像蒙了層霧氣。
而在眾人眼中,少年明明可以殺死男人,卻在斬斷手臂后放過了男人。
不僅如此,少年的放過堪稱放得極過,就連男人的好友拿走手臂救助男人也沒有阻止。
仁慈。
這是一位仁慈的首領。
或許,這位仁慈的首領,從未想過殺死應戰之人,邀戰僅僅只是為了證明,證明自身擁有能夠勝任港口afia的首領這一職位的實力。
至于斬斷手臂,想來出于懲戒,兩次承諾在先,男人卻還是動用了異能力。
不過,將心比心,可以理解,真的太快了,任誰也會在本能的驅使下動用異能力以作防御。
就這樣,迎著少年那道空洞,或者說更加偏向淡漠、似乎在問還有誰想來的目光,加上大佐適時出聲表示港口afia還有工作需要大家完成,穿梭于人心之中的暗流漸漸隨著氣氛的和緩而和緩。
大佐心頭不禁松快不少,不過,整體來說,還是憂心忡忡。
港口afia,除開首領、干部和準干部,除開沒有級別的文職系統,以及兩三個相對出名的小隊,還有零零散散將近十個左右小隊,他懷疑此次事件正是其中某個隊長在背后搞鬼。
最好,先清理干凈,再合并調整港口afia,百廢俱興啊。
感慨著,他微微側目,將目光投向了幾步之遙的高臺,梶谷川想幫竹之內雅擦拭血跡,卻因為竹之內雅沒有回應不敢上手。
這個孩子似乎依然沉浸于剛剛的交戰之中。
沉浸倒也正常,那人體術其實不錯,交手或者練手都頗為暢快。
不過,這是在看什么
經過片刻的觀察,他順著竹之內雅的面向,看向了某個靠近角落的地方。
與此同時,森鷗外低著頭,緩緩摸了摸下巴,他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孩子這么厲害。
原本,在花費幾個晚上,看完網上大概三四百條、前后左右不同視角的比賽錄像后,他一直以為這個孩子的劍術水平僅僅只是不低。
理論上,他的“以為”就是事實,畢竟他曾經時常接觸,判斷劍術水平不成問題,但這個孩子很會隱藏呢。
這樣的孩子,如果能夠聽話
可惜,一個兩個,不聽話,不乖巧,一個賽一個具有挑戰性。
想到這里,他偏過頭,看向其中一個,結果發現對方又向側邊挪動了幾步。
“”
說實話,講道理,他沒有那么嘮叨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