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蒂秉持著能救則救的原則,準備給這可憐的小鳥拿起來治療一下。卻不想只是輕輕一碰,她的指尖就傳來了強烈的灼燒感。
身上這么燙還清醒著嗎莫名有些可怕了。
吃一塹長一智,夏洛蒂沒有再去用手碰,而是先用冰元素再自己的掌心形成看一層薄膜,然后隔著這一層冰把那只小紅冠雀揣起。她用自己的元素力給它全身降了溫,看著鳥兒的小眉毛終于不皺了之后,夏洛蒂松了一口氣。
淺淺地用元素力給它治療了一下,夏洛蒂也沒有辦法再做更多了。鳥兒身上雖然沒有什么傷口,但這半殘的尾羽只能靠它自己了。
“你還是不肯回頭嗎”
實驗性場力發生裝置后方的山坡上,熒坐在一個小石頭上,這里可以看到楓丹漂亮的風景,戴因斯雷布則是站在她的身后。
聽到戴因斯雷布又一次的問話,熒也又一次的搖頭“應該回頭看看的是你。”
在最一開始,他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不過被熒含糊地帶了過去。
“熒”
“戴因,你忘記了太多東西,太多你本不應該忘記的東西。我已經不想再苛求你什么了,這本就是屬于我自己的歷練,也該由我來親歷。”熒說,她很堅定。
“我沒有忘記。”
熒沒有管對方這句口不擇言的話,只是繼續說“不光是你在那天過后,我也忘記了很多,但也正因如此,所以。”她的臉上流露出了些許的難過,顯然回憶那些往事讓她感到痛苦。
“我能夠感受到自己身上經歷了什么,那是不可饒恕的,不能讓人接受的。我必須、呼,抱歉,我不該同你說這些的,我只是想說。”
戴因斯雷布打斷了她的話。
“但是你如何能做到我明白你心中的恨,或許你經歷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你現在的情況,就算是玉石俱焚也無法傷到她分毫啊”戴因斯雷布焦躁地說。
他一向是個沉穩的性子,但是每次與熒開始爭論的時候,他總是會產生各種急躁急切的心緒。
不是他們之間矛盾有多么的難以解開。
“戴因,你把她看得太強大了。”
而是。
而是
“但是你怎么辦告訴我你會有怎么樣的下場”他攥緊了手。
安靜了下來。
熒沒有回話,低下了頭,琥珀色的眼睛瞧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楓丹溫和的風從后方的山頂吹過來,吹起她鬢角的碎發,吹亂她腦后的細軟頭發,耳邊時而有鳥雀的清脆叫聲,身邊是青綠的綠草和茂密的樹。
她想著周圍的一切,想著鳥兒,想著草木,想著發絲,想著湖水她唯獨不想回答戴因斯雷布的這個問題。
明知故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