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拉著巖泉一和牛島若利唧唧歪歪了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后,巖泉一走了過來,及川徹在原地得意地對著他的背影做鬼臉。
“魈君是打什么位置”巖泉一忍著怒氣,他握著黃藍相間的排球詢問魈。巖泉一是給魈測試的第一個人,某個二傳叫嚷著測試難度要從低到高,所以他作為發球最弱的應該最先。
遲早要把這個混蛋打爆,氣到顫抖,巖泉一握著排球的手青筋暴起。
“副攻。”
真是少見,這個身高打副攻,聽到魈的回答,巖泉一一愣,不過副攻的話,“那你主要負責的應該是攔網和攻擊吧。”
“嗯。”
“既然這樣,喂,垃圾及川,過來給我托球”巖泉一朝及川徹那個方向喊完,轉頭對魈說,“那我來扣球,你來攔網吧。”
“可以。”魈點頭接受了安排。
“干嘛啊,怎么變成扣球了”及川徹聽到了巖泉一地傳喚,一路小跑過來。
巖泉一把剛才對話簡短復述了一遍。
原來這家伙打副攻啊,這個身高嘛,及川徹明晃晃地打量了一下魈的身高,忽然想起了某個閉眼扣球的橘色頭。
嘛,也許烏野就是喜歡用個子比較矮的人當副攻不知道技術和摸高是多少,能不能彌補身高這個小缺陷了,畢竟坦白來說,對于他而言,現在橘子頭小鬼的技術就完全無法彌補他自身的身高缺陷,雖然運動能力還可以。
小飛雄啊小飛雄,到時候輸給我們青葉城西可千萬不要哭鼻子哦,雖然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就已經讓我愉悅地不行了,及川徹露出了險惡的微笑。
“傻笑什么呢,趕緊給我托球,魈已經在對面等了”
熟悉的怒吼聲把及川徹從腳踏影山飛雄、拳打牛島若利、打入全國大賽這一美好的幻想中拉回現實,一個被巖泉一隨手丟給他的排球還在空中飛翔,陽光刺眼,及川徹伸出雙手虔誠地接住了排球。
當這個輕浮的人握住了他真正熱愛的事物時,他忽然整個人就沉穩了下來,一下子變成了戰斗中可以信任和給予依靠的存在,這真是神奇,借著魈的眼睛看到這一幕的戶清光暗自在心里感慨。
深呼一口氣,站在攔網前的及川徹將目光移向上空,他將球向上拋起,接著熟練地舉起雙手,等待著天空的球落至指尖的瞬間。
球一點點下落,那無數個日夜的練習,那熟悉的高度與速度,那閉眼也能模擬出的曲線,一切都早已變成了及川徹的肌肉記憶,腰腹緊繃,指尖發力,向上托舉,他成功地托出了又一個球,回看起來,這球和那些無數個深夜里托出的球并無不同。
隨著球脫離手中,光線從手掌空隙穿過,直直照進及川徹的眼睛,就和比賽里排球館的燈光一樣。
球飛來的弧度完美而又熟悉,是巖泉打得一最熟悉也最舒服的那種。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家伙托球水平還是有的巖泉一助跑幾步后高高跳起,他在空中舒展自己的身體,手臂高高舉起,在手掌接住球前的片刻,他緊緊盯住對面球場,試圖尋找球的最優落腳點。
空中的風景很美,可以看見對面球場的全部細節。
但就在剎那,陰影覆蓋住了巖泉一的視野。
什么時候出現在這的巖泉一瞳孔微縮,擋在他面前的是之前還惹得女生尖叫的那雙骨骼分明,膚色雪白的手屬于魈的手。
好快他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的巖泉一來不及細想。
旁邊的居民樓中,一只即將飛躍的鳥忽然被關進了籠子,它睜大自己的眼睛左右觀察,試圖找到看似密不透風的籠子的破綻,忽然地,它的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