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巧了。”他的嗓音有些啞,但微揚的音調中卻含著些許無謂和對自己一度瀕死的漠然,“總歸也是心臟停跳了一會兒的。”
“兄弟反目的戲碼不少,但像是你這樣的,我倒還是第一次見。”桑名真發出一聲淺淺的低笑,似感慨又似輕嘲,“你的弟弟親手送你去見上帝,你現在的感受有多復雜,不如說來聽聽”
“還不錯,已經見到過一次上帝了。”羽生紀澤舔了舔上槽牙,在一片沉靜中再次閉上了眼睛,“剛好,在醒來之前,我又再一次夢見了。”
噩夢會將現實進行藝術的加工,而他夢見一場驚天的海嘯,岸邊的狂風都是腥熱黏膩的。
那是一場致命的圍追堵截,追殺不休。
夜色是一切罪惡最好的掩護,對于某一個勢力根深的組織來說更是如此。
琴酒罕見地讓伏特加坐在副駕駛上,而自己則是操控著方向盤,駕駛著保時捷以飛馳的速度在公路上奔行。他的面色冷冽如冰,緊縮的瞳孔中滿是陰鷙,將油門踩到了最低,活脫脫是一副暴怒之中趕著去殺人的姿態
他是組織里一位頂級的殺手,但這次出行,卻是與他往日去執行任務之時的態度截然不同。
保馳捷發出一聲極限運行的嗡鳴,在曲折的路上漂移猶如一道漆黑的閃電。就在十幾分鐘之前,他親自發下命令,擊殺背叛組織的代號成員尼格羅尼
但從血緣上來講,尼格羅尼是琴酒無可辯駁的親生兄長
被趕下駕駛座的伏特加戰戰兢兢,明明是魁梧的身材,卻一直在瘋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試圖將自己縮在角落里面,生怕自己被大哥遷怒血灑當場。
他小心地覷了一眼琴酒,內心翻天覆地宛如潮涌。
大哥這次執行任務的態度,實在是可怕,伏特加很少能夠看到這樣的大哥。當大哥在組織里面已經有了恐怖的名聲之后,平淡的模樣反而比釋放出冰冷的殺意更加嚇人一些。
因為大哥有一次一言不合出手的時候就跟隨隨便便眨了眨眼一樣,當場就震得在場所有人安靜如雞,但大哥卻跟沒事人一樣。
以往即便是應付再棘手的敵人,大哥也總是神情淡淡,看似不在意,實際上已經全然有把握,備案計劃abcd都在腦子里面一應俱全,隨時都能夠應付任何突發情況便來的變故。
伏特加最為佩服的就是大哥的這一點,但果然還是因為尼格羅尼和大哥的特殊關系,才讓大哥有這種冰冷的情緒反應吧
因為尼格羅尼怎么說也是大哥的兄長,并且在加入組織之前也相依為命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據說還是尼格羅尼將嬰兒時期的大哥艱辛養大的,這在組織大多數人的眼里都不是秘密。
然而現在尼格羅尼卻是被冠上了一個叛徒的罪名,伏特加從只言片語中了解到,似乎是尼格羅尼與fbi合作盜取了組織重要資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