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鳶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來,難道她家公子與這吹臺山上的土匪有些關聯
“這劉國舅啊,是自己上本子要求領兵出征的,雖然勇氣可嘉,但聽說他只是個繡花枕頭,這次前去恐怕朝廷又要損兵折將了。”俞智文感慨道。
酈君玉笑了笑,沒有接話。因為她清楚劉奎壁這次征討的確得不到什么好結果。不僅沒有剿滅土匪,反而將自己送到了土匪窩里去做了人質。
因為那吹臺山上的土匪一個叫衛勇娥,是皇甫敬麾下總兵衛振宗的女兒,一個叫皇甫長華,是皇甫少華的親姐姐。兩人都是這世間少有的足智多謀的女子,又占據著吹臺山上的地勢之險,僅憑劉奎壁那個酒囊飯袋怎么可能打得過兩人。
若非皇甫少華親自領兵出征酈君玉一想起這個名字就分外厭惡,連繼續喝茶聽熱鬧的心情也無了。
“不管外頭的是是與非非,明堂此次進京是為了春闈而來就應一門心思放在科舉上,力爭能一舉及第,衣錦榮歸,這才方不負義父的期待。”她站起來道。
俞智文贊賞道“康公果然沒有看錯人,你便在我這安心住著,吃喝都有下人照顧著,你就專心的好好溫書,準備春闈吧。”
“如此多謝俞東家。”酈君玉沖著俞智文行禮道。
三人在俞智文的宅院里住下后,酈君玉安心溫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倒是孟鳶那日看到自家公子和榮發在桌面下的小動作之后,對自家公子和那吹臺山上土匪之間的關系越發好奇。
她多次試探榮發,想從他口中問出點什么,然而榮發的口風嚴密,什么也沒有讓她打聽出來。于是孟鳶只好將目標從榮發身上轉移到外側去,時不時地就向俞智文打聽那吹臺山上的事。
俞智文以為她是少女心性,好奇心勝,愛聽新聞,所以也沒有什么隱瞞,將自己聽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孟鳶。
“俞老爺,你說那被吹臺山上劫匪劫去的皇甫一家,本為云南高官,位高權重,卻一朝不幸,被人誣陷通敵賣國,這才被朝廷抄了家。那你可知道是誰陷害了他們”
站在柜臺后頭的俞智文朝左右看了兩眼,見周圍無人,才大著膽子說道“外頭的風聲都說是劉相勾結官員陷害的皇甫將軍。”
他的綢緞莊在各地都有分鋪,南來北往的客商也經常會來他這里交換貨物,所以他的訊息格外靈通。
“劉相”不懂朝廷大事的孟鳶格外好奇。
“也就是劉國舅的父親。”俞智文道“他膝下有兩兒兩女,大女兒劉燕珠與當今的皇上是少年夫妻,如今貴為國后。大兒子遠在南疆執掌帥印,鎮守一方。小兒子就是那劉奎壁劉國舅。”
“那劉國舅風流成性,尤好美色。聽說他之前在云南時,正和皇甫將軍的兒子皇甫少華爭娶一女未果,因此才惱羞成怒,寫了一封書信上京,讓劉相為自己爭口氣。所以才有了后面皇甫一家被誣陷的事。”
“這劉國舅心也太黑了吧”孟鳶忍不住憤憤道“不就是輸給人家一回,竟把對手一家都往死路上逼。”
“可不就是。”俞智文道“皇甫將軍現如今還困陷在朝鮮那,生死不知,皇甫公子在抄家前離家潛逃,也不見蹤影。剩下的夫人小姐在進京途中又被土匪劫了去。一家人失蹤的失蹤,逃的逃,怎一個慘字形容得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