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半路上的襲擊和唐三留下參加比賽的執著,弗蘭德、柳二龍都住在了距離他最近的地方,連寧風致也特意選擇了距離唐三不遠的地方居住,雪清河微微一笑,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挺好,倒給了我自由的時間。
教皇殿。
寢殿書房此刻仿佛凝結上了一層寒霜,內只有三個人,端坐著的比比東,噤若寒蟬的胡列娜,以及一位一頭耀眼的金色長發,纖長的鳳目,幾分威棱,幾分英姿颯爽的女孩。
胡列娜沒有見過這個人,和她年齡相仿,可她站在比比東的對面,氣勢分毫不讓,凌厲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兩人誰也不開口,壓抑的氣氛已經使得胡列娜難以呼吸
比比東終于緩緩站起身,一步步朝著她走去,一道極為復雜的光芒從比比東眼底閃過。
笑一笑吧笑一笑吧
腦海里似乎回響著某人的聲音,也是她那日說的最后一句話
凌人之氣在這一刻仿佛全部消失了,比比東嘆息一聲“你回來了。”
不因比比東的氣勢有半點退縮的女孩目光霎時有些難以置信,有些不自然地避開了她的目光多簡單的四個字,可全然不像比比東會對她說的話。
雖然沒有走到門口就被媽媽抱住,可回這一個字,在她們之間就已經是莫大的溫馨了。
“哼,來找千道流的”她的回避讓比比東眸光恢復了幾分冷意,暗自握緊了手。
“來找你的”看見比比東眼波一顫,女孩兒僵硬地補充,“丫鬟的。”
嗚呼嗚呼
院里忽然落進了一只肥圓的雪鸮,發出一陣奇怪的叫聲。
某個終于睡醒的人隱約記起今天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一開門看見雪跳在院子里飛快地撲騰翅膀不由地一拍腦門。
靠忘了去接太子殿下
應該還不晚吧諶獨月看了看此刻的日照當空,安慰自己。
其實也沒睡多久嘛,雪清河只傳信說接他,也沒說啥時候去接啊,還是有一丟丟城門堵車的可能,堵的他還沒能進來最好
雪圍著她飛了幾圈似在催促,而后便撲動翅膀飛往前帶路,大小姐只好抓了件衣服一路往睡衣上套追著它出門。
這接的相當有誠意了,古有曹操赤腳迎許攸,今有獨月睡衣接太子,許攸感動地立馬以身相許呸,投誠效忠想來今日太子殿下就算不感動,也不至于有多生氣。
不過她并沒能追出幾步,連衣服都還沒套好,雪就一個猛子就扎到了教皇寢殿的院子里它不敢進那間書房,只在外面嗚呼嗚呼地叫。
想來此番定是打擾了教皇大人與人商議要事,書房里的三道莫名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衣冠不整,藐視圣躬,廷杖三十。
大小姐默默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記下一條,終于將胳膊從袖子里鉆了出來,就這么遠遠地站著,恭恭敬敬地行禮。
“見過教皇冕下。”
一道金絲織就的裙擺行到她身前,玉纖纖的手掌托住她的手臂,將人扶起一頭耀眼的金色長發,高貴冷艷的絕色容顏就撞進眼里。
眼前的人有些調笑之色。
“只見過教皇冕下,不見過太子殿下嗎”
大小姐四下看了看,緩緩地頂出好幾個問號。
眼前這人的氣質有幾分熟悉,說話的語氣也熟她不由地多審視打量了她一番。
“你說你是誰”
“我是雪清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