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商我見過的大多數人之間都悄無聲息地結束了,配不上結局這個詞,我還沒看到結局。
比比東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千仞雪眼神黯然結局的話日月亙古不交匯但我希望以后我們死了,我倆的墓地能挨在一起,沒事還可以一起出來吃宵夜。
“那你呢你自己怎么想的”
滿桌沉默,一片幽寂中沒有聲音,只余神秘的暖色弧光在流動。
長桌主位上的女神忽然輕笑了一聲,酥軟的聲音里飽含無邊的魅力,哪怕是最偉大的智者亦會在她面前亂了分寸。
“呵,有趣,這個世界上竟然還真有我鏈接不到人。”
“過家家有什么有趣的。”
奢靡的宮殿被月光照亮,圓桌上人影幻象被逐一驅除。
“辛西雅,你來求我幫忙,就不能對人家溫柔一些”女神輕托著腮,細膩修長的手指在長長的睫毛上一掃,眼波粼粼,笑意盎然,而后微微挑眉,“才不是在過家家呢,你知道的,被我鏈接的意識吐露的,是他們最真實的心聲。”
“沒有人能在我面前說謊,你也不例外。”
她紅唇輕啟,朝著辛西雅的方向輕輕吹了一口氣,就像一束悠然綻開的玫瑰,淡淡地芳香傳來,引人遐想。
可辛西雅的周圍就像一副模糊的油畫,所有的顏色都被月光洗去,玫瑰亦不例外。
“當然有例外。”辛西雅語氣淡淡的,“你無法侵入我,也無法鏈接她。”
“呵呵,可是不一樣啊,辛西雅,你心里沒有愛可是她有。”女神干脆走近了一些,點了點她的胸口,“你不用為她否認,強大到能和死神搶人的愛,別說你沒看見。”
“看見了又如何呢”
“看見了所以才更奇怪啊,我能與她身邊所有的、無論死活的人、無論死活的物建立鏈接,以所有的東西為媒介,居然都鏈接不到她本人。”女神搖搖頭,“讓你失望了,我幫不了你,她也許就是揣著你的神賜魂環跑了吧。”
“不奇怪,她就是很特別。”辛西雅倒也沒什么失望的情緒,“總是提出一些神回答不了的問題,干點神也理解不了的事,我也只是在努力去理解,尋找真相。”
她揮揮手,“走了,阿芙洛狄忒,既然你也找不到她,我就不打擾了。”
“說了多少回了,叫我狐一念,或者一姐。”阿芙洛狄忒,愛與美之神,卻同樣執著著自己以前的名字,“阿爾忒彌斯,你聽聽,我如果總是這樣叫你,你覺得好聽嗎”
“知道了,阿芙洛狄忒。”
“”狐一念翻著白眼,眼珠忽然轉了一圈,“不過她勾起了我的興趣,我會幫你持續關注的。”
這話當真引得辛西雅微微回頭“想搶人”
“難說。”狐一念歪了歪頭,嫵媚一笑,“你又能如何呢”
辛西雅不多言語,化為流光離去。
奢靡的愛神殿并未安靜太久,雷霆已至,金戈交鳴的聲音在雷云中響起。
“阿芙洛狄忒,侵入邪神神考,擅改生死,私自抽取人類意識,觸犯神界法令第六部第二十卷第八款第三條與第三部第七卷第三款第十三條補充條例,情節嚴重判六重玄雷”
“我去你大爺的,修羅你就是,,”
“辱罵執法神,罪加一等”
天穹之上,萬雷齊發,愛神殿如一支小舟在云海飄搖,被雷光纏繞,雷霆如利刃斬下。
阿芙洛狄忒,或者說狐一念,被雷光擊中,真的變成了一只雪白的狐貍,不過只一瞬,她的毛發就被電成了焦黃色。
她渾身的毛炸立起來,繃緊了身體像一張拉圓的弓,身后九條狐尾如孔雀開屏般展開。
“修羅你丫給老娘記著”
她含糊不清地叫囂出最后的狠話,而后,一尾斷裂。
她失去意識的瞬間,愛神殿亦失去光芒,一只被烤成焦黃色的白狐自天穹墜落。
“我讓你關她,你怎么把人給劈了。”辛西雅微微皺眉。
“九尾狐,尾巴長出來就回來了,怕什么。”雷刑并未執行完,卻已經失去了目標,修羅渾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她就是想少吃點苦頭才斷尾下界的,你看不出來嗎”
辛西雅有些無語,當然看得出來,甚至看出來狐一念是故意的,她就是想下去搶人。
“再說了,侵入篡改邪神神考的事兒我們都有參與,把她搞下去挺好的,省的她去神界委員會吹風,那些個男神,可抵抗不了她那一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