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專度過三天后,我終于知道了硝的術式是什么。
那是即使是在咒術師中也極其稀缺的、可以醫治他人、將咒力逆向反轉后化作正面力量的「反轉術式」。
這天。
“家入同學,麻煩您幫忙醫治一下醫務室的傷患”
還在課堂上,就有不認識的人直接打開了教室大門沖了進來。那人一進來就沖到硝的邊上,語氣帶沖,表面說著“麻煩幫忙”之類的敬語,動作卻毫不客氣,簡直就是在威脅他。
我身邊的短發少年當即起身。硝他拿著一本筆記本就要跟著那人離開“夜蛾,我請一下假。”
站在講臺上的夜蛾老師給了他一個ok的手勢。
說起來,剛剛那個人在要求硝去治療的時候,完全沒有問過正在講臺上授課的夜蛾老師。而且進來也沒有敲門,根本不管教室里學生在干什么。這種態度總覺得有點眼熟
“那是禪院家的術師吧。”悟說,她頭也沒回,嗤笑一聲,“真是老樣子的惡心味道。”
我看著前面悟后腦勺白色的長發回憶起來。禪院家的啊。雖然和他們接觸不多,但是確實每一個都帶著那種腐朽的時代氣息。
甚至還有人當著悟的面對我說過“真好啊,就因為是男人所以能夠直接掌控五條家的六眼。我也想當男人,如果我是男人能娶六眼的肯定是我吧那樣無論是禪院家還是五條家都能盡在掌握”
“我記得,禪院家有個叫禪院直哉的女孩子吧。確實都是這種態度。”我想著與禪院家少有的幾次會面中印象比較深刻的人。禪院直哉就是那個說出上面那段話的、完全不會讀空氣的家伙。
她在說完那段后就被悟打飛了十米遠,又因為是女孩子之間的斗毆我也不好插手。當然,我也不想插手。所以只能被迫眼睜睜看著那個女孩子被悟揍得鼻青臉腫地回去找爸爸。
悟扭過頭,臉上沒什么情緒地看了我一眼“你居然還記得禪院家的人啊。”
杰同學也跟著側過臉“哦禪院家的女孩子我記得禪院家,不管上一代還是這一代,好像也都是陰盛陽衰的樣子。”
“嗯。而且那些有天賦的女人都被早就被禪院本家控制起來,侍奉主脈的男性了。”悟轉著筆,淡淡地說。
確實。仿佛是從上一代開始的詛咒,禪院家有能力的幾乎都是女性。但是禪院本身又是極其重男輕女,瞧不起女性咒術師的個性,因此在那幾個天賦尚可的咒術師成年以前,就早已經被安排了族內通婚。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禪院直哉應該就是當代家主的女兒。
如今的禪院家主我記得是個準一級咒術師,但是實力不行,是和我的二級判定一樣,是開了一些方便之門后才勉強定下的,能力遠不如他的妻子禪院直毘人。
不過,據說最近禪院家又在鬧家主之爭了,聽說是因為其中一個主分支誕下了有咒術天賦的男孩子。具體的并不清楚,因為我和悟沒怎么關注過別家的糟心事。
畢竟五條家已經多年沒有誕生特別有天賦的孩子,所以在悟出生后,只堅持以六眼為中心的發展策略。
當年恨不得綁著悟早早結婚就是這個策略的一部分。還好悟她隨著年紀長大、實力變強,已經擁有足夠的話語權,否則怕是我們剛十三四歲就要被老頭子們逼著生孩子了。
想到這件事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當年,就算我們都已經搬進私宅,都能讓長老院的人埋伏進來給我的飯菜里下不可言喻的藥。要不是悟她從小接受藥物訓練,那天又想嘗嘗我的飯菜,怕是那時候我就要被邪火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