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伏黑惠的甚爾的女兒是個安靜的孩子。
她的名字“惠”,意思是“上天的恩惠”,甚爾相當自豪地告訴我們這個名字的來歷。
“是被父母愛著的孩子啊。”杰笑瞇瞇地把手放在那孩子的頭上,隨后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誒,看起來像硬刺一樣的頭發,居然還挺軟的我還以為會跟海膽一樣”
“在對別人孩子的頭發評頭論足些什么呢。”甚爾用恐怖的目光注視著杰。
悟好奇地把手放在三歲左右小女孩的頭頂揉了揉“嗚啊,真的是軟的耶,晃,來摸摸”
“男性禁止,沒用的男人更不行。”甚爾咧嘴一笑。
感覺我和硝被天與暴君鄙視了。
我倆對視一眼,高舉雙手一臉無辜。
“這樣啊,既然媽媽不允許就沒辦法了呢,晃、硝子。”杰微笑著,兩只手都放在惠的頭發上盡情地揉搓。
“沒關系。晃的份我會雙倍摸回來的。”悟也把兩只手都放在惠的頭發上,摸著摸著搓起了小女孩肉嘟嘟的小臉蛋。
被任性的悟搓圓搓扁的小惠臉上露出一個非常茫然的表情。
“像糯米團子誒,餓了。”悟喃喃自語。
甚爾啪地一下打掉了悟和杰的手“喂喂,摸一下就算了,不準一直揉惠的臉啊。會流口水的。”
啊,說起來確實有這種說法。小孩子還不太能控制肌肉,如果一直揉著臉蛋就容易習慣性地漏出口水。
“不會、流口水。”小惠抓住了媽媽的衣領,眼神認真地說。
確實很可愛,而且還挺乖的。我還以為禪院家都是那種欠得不行的基因呢好像有點刻板印象但是抱歉那些人就是給我這種感覺果然,惠不是禪院、而是伏黑家的孩子嗎。
杰不像悟,她沒有無下限。被甚爾拍了一記后,杰捂著手背被甚爾毫不克制拍腫的地方,默默縮到硝那里求治療“明明我只在摸惠的頭發而已,只有悟在摸臉吧,為什么要誤傷我”
甚爾光明正大地把手放在惠頭頂,理直氣壯“因為惠的頭發,我要摸。”
悟被拍開后,怔怔看著手,手指一張一合像是在捏著什么東西。半晌后她看向我“晃,我過會要吃糯米團子,黑芝麻味的。”
我“是。”
但是啊,悟。
那個叫惠的孩子已經瞪圓了眼睛,攬著媽媽的脖子,試圖離你遠一點了哦。不要剛剛才稱呼人家糯米團子,轉頭就說想要吃掉啊。
惠大眼珠子里含著一泡眼淚,泫然欲泣“惠,要被吃掉了”
“不會吃掉的。”杰微笑著安撫道如果這也算安撫的話,“畢竟小惠現在還太小了,我們幾個人分著,根本吃不飽啊。得等你長大才可以哦。”
聞言,惠愣住。她扭頭,呆呆地拽了拽她媽媽的鬢發“惠,不要長大了。”
甚爾嘖了一聲“不會吃掉你的。”
然后這位母親盯著杰,眉毛挑起“杰,要不待會去打一架”
杰投降似的抬起雙手“饒了我吧伏黑老師。我想起來還有任務,先走了。”
她扭頭匆匆離開的背影像是要去解決什么為禍世間的特級咒靈。但是根據今天早上窗發來的信息,附近比較緊急的應該只有一棟廢棄寫字樓里剛成型的二級詛咒才對。
“趁機逃跑了呢,杰。”悟說。
她臉上帶了點嘲笑的笑容,然后一點點靠近了甚爾“所以都說了,果然我才是最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