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困惑,但還是放下了手里的折紙,對著門口一群不太想理會的人行了禮“禪院家諸位,日安。”
然后我目光平靜地看向里面那個一頭深色短發、眼睛和甚爾有幾分相似的少女“好久不見,禪院直哉大人。”
所以你不在京都校當你的新鮮女高,跟著老頭們來我們學校干嘛。
似乎是感受到我內心平和的怨念,禪院直哉嘴角弧度上揚,眼尾吊起,露出陰陰的一笑“當然是好消息了,五條晃。”
不,你會這么說那就意味著絕對不是對我而言的好消息。這一瞬間我內心有某種不太妙的預感。
“啊,那個啊。因為京都校的高年生都有任務,所以我被帶過來了。今天的祓除任務就麻煩你保護我了,五條前輩。”禪院直哉一手抵在下巴上,咧開嘴笑了起來。
果然。我覺得我咒術師出道不遠了的直覺是正確的。但是在我預料之外的是,他們居然還給我帶了這么一個暴雷。
禪院直哉,禪院家的嫡系之一,但是因為是女性,所以和甚爾一樣被視作棄子。但是比甚爾好的一點是,她有個有野心的母親,所以禪院直哉還能離開禪院家,去京都校讀書。
當然,她的思想很有問題。禪院家重男輕女那套在她腦子里根深蒂固不可撼動。
大概是小時候曾作為男孩子被教養過一段時間吧,她口中嫡庶男女尊卑簡直和禪院家上面的老頭子是一個模板套出來的。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她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個女的。不過,應該是記得的,畢竟她時不時就要提一句,要是她跟我一樣是男人就好了。
搞不懂這家伙。
“五條晃。見到我不應該覺得高興嗎”她表情愉快,眼里閃著興味的光,“你在五條家都只能聽五條悟那個女人的話,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吧現在可是有跟著我出去除靈的機會哦”
謝謝,但不必了。我在五條家挺好的,悟也挺好的。
禪院家的老人之一輕輕咳了咳。
禪院直哉輕飄飄睨了那位一眼,表情不甘心地抽動了一下,然后安安靜靜退到后面去了。
看來她也沒那么尊敬那些老爺爺嘛。
“五條晃。根據你在高專這段時間的日程,我們判斷出你根本沒有出過任務。就讀咒術高專就要遵守規矩,高專的咒術師應當聽從高層安排參與祓除任務。”臉皺得和老樹皮一樣的老爺爺冠冕堂皇道,他語重心長地補充,“咒術師本就人員稀缺,像你這樣的天才二級咒術師不能安于一隅,要為了咒術界的未來而戰啊。”
哈哈,天才二級咒術師。雖然用詞和另個世界的五條差不多,但是嘲諷意味更濃了呢。難道你們還不知道我這個二級的頭銜是怎么走后門來的嗎。
我保持著禮貌性的微笑,微微垂首,作出恭敬聆聽的模樣。
況且咒術界哪里還有未來。有你們這群死又死不了,活著又沒什么作用的高層,咒術界的未來不是早就一眼望盡了嗎。
老爺爺繼續展露險惡用心“我們今天把直哉帶來,就是希望你能帶著她一起去祓除咒靈”
“等下。”一直安靜旁聽的夜蛾老師開口,她眉頭一皺,“所以高層是決定,讓還沒有祓除經驗的五條晃,帶著這個剛入學的新生,單獨去祓除咒靈”
就差說“你們是不是有毛病”了,夜蛾禮貌但銳利的眼神落在那群老者身上。
禪院家的老人不動如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