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他一個約會。”布魯斯眨眨眼,他晃晃手里的糖果,“用糖果換你的情報。”
他以為我是傻瓜么杰森忍住當著哥譚闊佬的面翻白眼的沖動,糖果只對天真的、不愁吃喝的小孩來說有吸引力,杰森需要更實實在在的“報酬”。
似乎是看出了眼前男孩所想,布魯斯又摸了摸西裝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整塊巧克力,“這樣夠么”
杰森的喉結動了動,他還是很小的時候吃過一塊父親帶回來的巧克力,那之后就再也沒嘗過這種甜而不膩的、帶著些許苦澀的味道。
“嗯我今天只帶了這些,”布魯斯像是個拿著糖果誘騙小朋友的怪叔叔,他暗示道,“我還有很多。”
杰森敗下陣來,他說,“我要先收定金。”
布魯斯想也不想便將棒棒糖和巧克力塞給黑發藍眼的男孩。
杰森撕開棒棒糖的包裝紙,他將糖果含進嘴里,甜絲絲的味道在他的嘴里擴散開。
杰森“我可以幫你聯系他。”
杰森才不會傻到直接告訴哥譚闊佬“安東尼”住在哪,要是對方知道了,那他就拿不到更多的食物和甜食了。
“好,”布魯斯說,“那你告訴他”
“總之就是這樣。”杰森對埃爾維斯解釋了他獲得“情報”的前因后果,省去了中間從布魯斯韋恩那收取“報酬”的部分。
埃爾維斯聽完,總覺得哪里微妙的不太對勁,以防萬一,他說道,“等我明天見到布魯斯韋恩,你再來找我拿尾款。”
“說話算話”杰森向埃爾維斯伸出右手小拇指。
“說話算話。”埃爾維斯湊近杰森,伸出左手小拇指和男孩勾了勾。
杰森看起來有些厭惡地皺了皺鼻子,他收回手,“你喝了多少”
“嗯”話題轉換太快,埃爾維斯一時沒反應過來。
杰森沉默片刻,他想了想,再次問道,“你喝了多少酒”
也就
五六七八杯看著男孩不贊同的目光,埃爾維斯有些心虛,曾經他也像杰森這樣質問他的導師。那時他質疑導師,直到后來理解導師,現在,他也成為了和他導師一類的人。
他一時有些恍惚,仿佛站在對面的不是那個男孩,而是過去的他自己,但同時他也深刻地意識到,他無法放棄這種感覺,除非有一天他能從這泥潭中脫離出來,他才有可能,有底氣,放棄這個壞習慣。
看著喝得有些醉了的男人,杰森撇了撇嘴,他討厭酒鬼,因為他目睹過太多次,他酗酒的父親性情大變的樣子。
杰森相信,喝醉的人會暴露他們的本性,放大他們的瘋狂,因為他們在酒精營造的幻夢里獲得了他們無法獲得的東西,所以才會在醒來的時刻感受到成倍的失落,然后他們會更加沉溺于朦朧之中,惡性循環,這是一種不健康的、逃避現實的做法。
雖然這個金發男人,說到底和他不過是利益關系,只要對方能和他交易,他不應該管太多別人的私事,但好吧,杰森承認,他確實忍不住。而且這個男人是一個出手闊綽的交易對象,這是很難得的,杰森更希望對方保持穩定的情緒。就當是為了他自己,杰森不想再和一個酒鬼產生交集了。
出于對未來可能是幾周、也可能是幾個月飯票的關心,杰森威脅道,“你要是再這么喝,下次我有情報也不告訴你了。”其實杰森知道自己不占理,這個男人很厲害,他不一定非要從自己這里獲得情報,但杰森卻只能從男人這里獲得充足的食物,他比男人更需要這個交易。
但他還是這么做了,杰森又認真地重復了一遍,“你聽到了么”
埃爾維斯閉上眼,一副裝作在小憩的樣子,“知道了,老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