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睡覺”
火棱幾乎要把“孺子不可教也”七個大字拍在杏里的臉上。
“你父母走的早,這些年到底是缺乏管教,簡直無法無天你看看自己,任務也不出,家族集會也不去,年紀輕輕,靠著父母的撫恤金混日子,也不怕餓死”
這呵斥聲如雷震耳
杏里低著頭,也不敢抹落在臉上的唾沫星子。
她很想反駁一句,自己沒有“靠父母的撫恤金混日子”,而是在族地的藥鋪打了一份零工。
不過,這份零工對于一名手腳健全的忍者而言,實在上不得臺面,說出來,只會火上澆油。
她明智地閉了嘴。
她這副窩囊樣,放在看熱鬧的人眼里,可謂十足十的滑稽。
身后那個看不見的幽靈笑的更放肆了。
火棱的說教還在繼續“如果你父母還在,見到你這副樣子,能被活活氣死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這么多年還是一個下忍宇智波怎么出了你這種人”
很顯然,火棱罵上頭了,再這么放任不管,他能一口氣罵到中午。
大勇和羽尾面面相覷,趕忙充當和事佬,一人按著一邊肩膀,勸他消消氣。
“算了火棱,”大勇道,“別浪費太多時間,我們就是走個流程。”
羽尾也道“是啊,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事有輕重緩急,我們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里。”
火棱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氣,呼出來“罷了杏里,你跟我們去一趟警務部隊。”
“現在”
她往外看了一眼。
院子里的陽光明媚的有些過分。
蟲鳴和鳥啼,一浪接著一浪,而熱氣也仿佛翻涌的潮水,掃上杏里的腳面,螞蟥似的咬上來,甩都甩不掉。
夏天嘛,這也正常,但對于杏里而言,這并不是她愿意出門的時候。
“那個能問一下,到底出什么事了嗎”她終于問了出來。
此話一出,三名中年人都沉默了。
他們像是忽然失去了力氣,疲憊的臉繃著,額紋深邃,寫滿了不知所措的苦悶。
“有大事發生,”火棱道,“你缺席會議,也算嫌疑人之一,按流程,需要跟我們做個筆錄。”
“筆、筆錄”
見她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火棱的肝火一下又燒起來了。
“就是走個程序你以為自己是什么人,有本事殺得了”
說到這里,他頓住了。
“殺的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問道。
火棱按了按眉心。
這一刻,他的肩上似乎壓了一座大山。
他還是說了出來
“今日清晨,有人在南賀川下游發現了止水的尸體。”
“止止水”
“是的,而你是嫌疑人之一。”
“我”
她睜大眼睛,似乎聽到對方在說“你家里的冰箱有頭大象”
與此同時,她的耳邊傳來一聲譏笑。
聲音貼的很近。
她仿佛被人按住了肩膀。
演技不錯。
幽靈的笑聲化成了實質性的語言,要不是經歷了昨晚的事,我還真被你騙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