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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對不起”。
杏里想起了止水準備的遺書。
師生,師生
所謂師生,不至于連寫遺書的習慣都要傳承吧
杏里和斑走出了教室。
室外是一片虛假的祥和。
天空很藍,白云一圈一圈擴散開,像是凝固了漣漪的水潭。
離開教室的學生都不見了,四下空蕩蕩的,臺階蒙塵,水池生銹,沒有一絲生活氣息。
“所以那個人就自殺了為什么”斑問道。
“哦,遺書上寫,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學生,一批又一批的新人都是她親自送上戰場,壓力太大了。”
“就因為這個”
“反正遺書是這么寫的。”
她回憶道,“那個時候,在邊境戰場,我們上一屆的畢業生團滅了,消息傳進來,鬧得沸沸揚揚,她可能就想不開了。”
“那穿什么漂亮衣服又不是殉情。”
杏里聳聳肩“為什么女人一反常態的打扮,非得跟男人扯上關系呢”
她走了兩步,靠著教室外墻,停下來與斑說話。
“那天是她的生日,又是計劃中要死的日子,想要盛裝出席也很正常吧”
她說著,視線落在教室門口的紙箱上。紙箱里裝滿了舊報紙,紙面因為受潮而發黃起皺。
“哼,殺死自己算什么氣性還盛裝出席,聽著就來氣。”
斑皺著眉頭,表情陰郁,也不知在生誰的氣。
“行啦,老祖宗,我們先看看眼前的線索吧。”
杏里指了指報紙。
蓋在最上面一層的報紙,日期印著木葉62年9月17日。
斑拿起報紙,看見頭版頭條的社會板塊上印刷著字號夸張的大標題
“殘忍實驗理念不合大蛇丸叛逃木葉”
但這個抓人眼球的標題并沒有吸引到杏里的注意力。
反倒是旁邊夾縫的小廣告讓她忍不住接過報紙,伸手把皺褶撫平了。
她看到了完整的廣告。
“待遇優越根組織火熱招聘中”
杏里“”
斑嘖了一聲“什么弱智玩意”
“不,根組織還不至于落魄到需要投放小廣告的地步這不是真實發生的事。”
讀報紙的時候,杏里摘下金絲眼鏡,捏著鏡腿把玩。脖子上的絲巾也拆了,隨手塞進口袋。她似乎不喜歡太多裝飾,除了那副捕夢網耳墜。
在“意識空間”,她的耳墜從單數變成了雙數。
斑不知道這預示著什么。
他見她一邊說話,一邊把報紙大致翻了一遍。
她補充道“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發生這里和夢境很像,從意象出發,說不定可以證明止水在這一年受到了根組織的邀請又或者他看到了別人受到了邀請。”
“就在大蛇丸叛逃的這一天”
“是有點巧。”
她說著,在心里嘀咕這也太巧了。
也是在同一天,她見了大蛇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