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來得及走過去,那一邊,止水刷的一下坐起來,捂住自己的右眼,呆愣愣地坐了老半天,然后放下手,看向杏里
“我這是”
他的右眼回來了按理說,那是已經被奪去的右眼,落在一個麻煩人物的手里,是斷不可能輕易回來的。
山洞很暗,只有一盞手電筒亮著光,而這個手電筒方才被杏里撞倒了,滾的老遠。光打在墻上,又反射回來,人呆在里面,什么也看不清,像是靠著電影屏幕的那點亮光在找座位。
也正因此,他一時分不清這里是現實世界,還是死后的世界。
若是死后的世界,那這也太出乎意料了。
這里仿佛是個從未打理過的野獸洞穴,四壁粗糙,光線昏暗,處處彌漫著一股霉味。而充斥耳邊的,則是巨大的、仿佛要淹沒世界的雨聲很遠,又很近,讓人昏昏欲睡。
“別胡思亂想了止水,你還活著。”
杏里一邊挪過去,一邊云淡風輕道,“對了,右眼我幫你拿回來了,別驚訝,舉手之勞。”
“”他好像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話
杏里看起來就像扭了腰一樣,走個路都要扶墻。依他對她的了解,她是斷不可能讓自己傷成這樣的。
退一步說,如果她真的幫他取回了右眼,那就更不可能“只”傷成這樣了。
止水覺得自己可能是真死了,現在的遭遇,大概就是所謂的“死前幻象”。他掐了一把胳膊,痛覺清晰,又把他拉回了現實。
他深吸一口氣“你真的是杏里嗎”
“真的不能再真。”
她說著話,終于挪到了止水旁邊,一屁股坐下,感覺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他想問自己右眼的事,但看她難受成這樣,還是先問道“你怎么了”
“還債還的,說多了心累,別問了。”
“還債”不知為何,他覺得她話里有話。
他感受了一下眼睛和身體的狀態,發現自己不光右眼回來了,就連他給自己施加的致命傷都不見了這種狀態很奇怪,至少在他認識的人當中,沒有人能同時做到這兩點。
“杏里,實話告訴我,我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別跟我打岔,按理說,我已經死了,而我的右眼在一個麻煩的地方,不是你想拿,就能拿回來的。”
“事情解釋起來有點麻煩,所以我們先忽略掉一些細節”
杏里靠著巖壁,伸出雙手,做了個把“雜七雜八”的細節都框起來丟到一邊的動作。
“總之,我知道你的右眼在團藏那里而左眼,應該在鼬那邊吧不過他那邊我沒去討,怕被打,你記得自己去一下。”
“”
止水感覺自己這一睡不是一兩天,也不是一兩年,而是一二十年對于世界的認知都已經跟不上變化了。
“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知道你在隱藏實力但你不可能一下強到這個地步”
在他眼里,杏里其實不算吊車尾,而是一個想法很多,實力很強的人但她的強,體現在戰術和應變能力,真要拳拳到肉地打起來,她最多擊敗一兩名根忍,但絕不可能只身一人打敗團藏
“止水,先不要糾結我的實力了,”杏里拍拍他的肩膀,“跟你透個底,我得到了一個重要情報,從今日起,五日后,宇智波一族將會遭遇血光之災,而動手的人,正是鼬和一位神秘人士,我們現在必須合作,才能解決那個極端麻煩的問題。”
“你說什么”這段話的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
止水甚至都亮出了寫輪眼,想看看這個自說自話的家伙,到底是不是自己認識的友人。
杏里聳聳肩,坦然與他對視反正“幻術拷問”這種事,止水是懂得度的,再加上還有斑的瞳術兜底,她也不怕說漏了不該說的事。
“對了,等你拷問完,我們就去干一件大事吧。”
杏里打了個響指,笑起來。
“什么事”
“綁架宇智波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