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人偶師近乎贊賞地說完,抿了口酒,懨懨地道,“現在去睡覺,就什么都不會發生。”
林三酒下意識地依言而行,走向臥室。可三缺一的不圓滿感困擾著她,強烈的使命感灼燒著她,將睡意與警惕心焚毀為灰燼。
不就是口頭威脅嗎她為什么要害怕
通過夢境劇本,母王的寄生蟲侵入了她的大腦,分裂出三個新的感染源,驅動著她把它們傳播出去。在這個過程中,最先遭到影響和破壞的就是感情中樞。所以她的理智雖然仍在,但是既不害怕,也不懷疑了。
就像受到弓形蟲感染的鼠類,會失去對貓的畏懼,甚至會大搖大擺地從貓面前走過去,而不知道逃。
林三酒轉身,走向人偶師。
母王快遞,使命必達
感受到對方去而復返,人偶師手中的玻璃酒杯,出現了一道裂紋。微小但清脆的碎響挑動了林三酒的神經,令她再次升起警惕,頓住步伐。
對方依然一眼都不看她,但鋪天蓋地的壓力如有實質,幾乎能令人窒息。林三酒艱難地深吸了一口氣,動用本就眩暈的腦子,搜腸刮肚地想找兩句與勇氣有關的名言,自我鼓勵。
人偶師瞥見女人握緊雙拳,在身前做了個為自己加油鼓勁的動作,隨后小聲自語“勇敢狗狗,不怕困難”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林三酒是懂兵法的,所以她大步流星地走向目標,大刀金馬地分龘開龘腿跨坐在那雙被黑色皮革緊裹的長腿上。感受著男人的身軀隨之緊繃,她說著“碎裂的玻璃杯不能用了,不安全”,伸手將其卡片化收走,隨后才抬起頭,打量對方的神情。
人偶師瞇起眼,墨青色的閃粉泛著暗光,透著沉凝的危險。他沒有閃避或阻止,更沒有攻擊的意向,近乎默許的態度非但沒讓林三酒松口氣,反倒令她想起那句“想再試一次可以。不過之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都做到這一步了,她不允許前功盡棄,于是拋開一切顧慮,前傾上身,微微側首,令鼻尖擦過男人的鼻翼,雙唇落在了那淺色的薄唇之上
安全上壘
林三酒壓抑著興奮之情,從輕吮與舔龘舐開始,試著點燃對方的情緒與欲求
雖然人偶師沒有任何回應,但濃濃的冷香浸潤肺腑,令她感到有些沉迷。她下意識地抬起右手,想要撫上男人的側顏,卻被反手拍開了手腕。
林三酒憋屈地發了個鼻音,不再做多余的動作,僅是以舌尖軟化緊抿的唇線,想要探入其中進行交纏她想過了,斯巴安的舔手指模式關鍵就在于唾液,自己不得其門而入,目標沒有真正地接觸唾液,可能才是不被感染的原因,所以濕龘吻是必要的
她努力地想要深入交流,奈何對方閉關自守,半點不為所動。
當她輕咬唇瓣被推開時,林三酒低著頭,帶著鼻音,悶悶地道“我已經很努力了,你就沒有一點兒感覺嗎”
人偶師看著她,那委屈的神情就像只被拋棄后還淋了雨的大型犬,耳朵都沮喪地耷拉下來了。
他有一瞬間的松動,但想到對方不過是為了傳染,便失去了興致。
隨著人偶師站起身,林三酒不得不從他的腿上起身,后退半步才穩住腳跟。
男人撣了撣被她坐過的位置,聲線陰柔地宣告“好了,該付代價了。”
“可以再試一次嗎”林三酒垂死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