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能比兩個感染之吻更離譜的想到這兒她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男人的身前,微微彎下腰,謹小慎微地試探道“在摔倒之后,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荒唐事醉后真的不記得了,對不起呀,以后我再也不喝那么烈的酒了”
人偶師聞言抬起眼皮,濃重乖戾的紫色眼影閃爍著危險的暗光,他似笑非笑地道“做了什么坐在我的腿上。”
陰柔的嗓音落下,林三酒的腦內炸開了鍋她就連安慰人偶師,都只敢握住手臂,醉后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往腿上坐
“我聞到烤腦花的味道了。”人偶師喝了口酒,輕松閑適,“加調味料了嗎豬腦子是要拌海椒末、花椒粉去去味的,就算短斤缺兩的也可以喂喪尸吧。”
過于震撼的消息,令林三酒的腦內一片空白,連對方的冷嘲熱諷都聽不進去了。她俯瞰坐于沙發中的人偶師,突然意識到這種狀態下如果她想吻他,是不可能指望對方仰首配合的,那么就只有坐在腿上,減小身高差,才能
那樣的畫面,光是在腦內聯想,都令她像喝多了似的兩頰發燙
那雙長腿被黑色的皮革包裹著,泛起一線長長的、暗啞的光,牽動了她的視線,在筆直修長的線條上流連。
如果說昨晚的兩個吻是在對方的默許下才能進行的,那么動作幅度更大的坐腿豈非也是畢竟醉后的她笨拙得甚至能跌倒在浴缸里,又怎么可能強行觸碰一位頂級的進化者
所以她睡醒也只是宿醉,身上沒有任何淤青,因為對方并未計較她的冒犯。
這是否意味著他默許了她的觸碰,甚至是親密接觸
如果那雙長腿此刻是交疊的,翹著二郎腿,那她是不會有遐想的。但點明了她做過什么,還保持雙腿并攏的坐姿,會讓她產生這是一種暗示的錯覺真的是錯覺嗎或許那句“坐在我的腿上”本身就是表達命令的祈使句
林三酒烤了一頓腦花,最終決定趁著思維過熱,什么都別多想,跟著本能行事。
她走上前去,在幾乎能碰到對方膝蓋的位置停下。她想起大伙兒一起躲在工具間時,他像只長腿蜘蛛般憋屈地舒展不開胳膊腿,整個人陰沉郁怒一點就著,每磕碰到一次膝蓋,她就必然會挨一句罵。
林三酒怔怔地抬起右腿,在對方的膝蓋上輕巧地蹭了一下。
人偶師瞇起眼,搖晃著杯中的威士忌,陰鷙低柔地道“那時我警告了你,繼續下去的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近乎平靜的語調,透出不同尋常的危險感。
林三酒卻像個賭徒,在這一刻選擇了鋌而走險先開一局,事后再面對代價,萬一贏了豈非以小博大輸了的話今早醒來也沒怎樣
感受著沉沉的壓迫感,她覺得自己對危險的直覺似乎被麻痹了,竟不出現喚醒她,這大概就是色令智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