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豬的叫聲辨別它們的所在地。
五秒內在五十朵嘟嘟蓮中迅速找出金魚草。
在做完這些測試后,蘇米一臉恍惚,她感覺到一種被掏空了的疲憊。
她看向一旁的阿貝多,他抱著一個本子,在上面不停地記錄著什么。
“視覺,聽覺和嗅覺都比普通人更加開闊和敏銳,但和真正的犬類動物相比又差上一點”
最后,阿貝多停筆,他將邪眼還給了蘇米,看著她變回了少女形態。
蘇米能感覺到,阿貝多的目光在她的頭頂、臉上和裸露的四肢上多停頓了一會兒。
他的視線直白,但有禮貌,并沒有讓蘇米感受到不適。
“要是方便的話,能將尾巴露出來嗎”
但一向配合阿貝多的蘇米這次拒絕了他,她果斷搖頭。
阿貝多也沒有強求,他換了個要求“我能再摸摸你的耳朵嗎”
這個要求,若是小狗形態的蘇米,那她絕對會同意。
但現在換成了人身,帶上了某種不知名的羞恥,讓一個她不熟悉的人摸她的耳朵,她總覺得有些難為情。
蘇米抬頭,對上了眼前之人的眼睛。
阿貝多的眼睛在陽光下看起來是淡淡的綠,湊的近了,才依稀可見其中交雜著點點的藍。
她在那雙眼睛里看見了一種對學術的認真。
“好。”
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阿貝多像之前那樣,將手套脫下,露出一雙修長的手,輕輕放在了那雙毛絨絨的耳朵上。
蘇米也順勢微微低頭,視線所及正好是阿貝多的頸脖處。
他的脖子隱藏在深藍色的高領里,周邊還有零散的幾縷發絲,隨著他的動作時不時晃動。
在那脖子的正中,她看見了一顆黃色的星星。
盯的久了,蘇米便后知后覺地發現,他們現在的距離,實在有些近了。
頭頂的力度驟減,阿貝多后退一步“手感與之前大致相同,看來獸耳并不會隨化形而變化。”
緊接著,他從營地里拿出了一只空的試劑瓶。
“方便我取一點血嗎”
蘇米自然沒有問題,只是“我的血,只要流出后脫離了我的掌控,就會自行燃燒。”
阿貝多沉思,他轉身從營地中拿出了一只藍色試劑,遞給了蘇米。
“這是昏睡劑,你做完那些測試后應該也累了,那就好好休息。”
對上蘇米迷茫的眼神,阿貝多解釋道“你的體質問題,我會在你睡著的時候取血研究的。”
抱著煉金術師的研究可能需要保密的想法,蘇米接受良好,她順從接過,喝下了昏睡劑。
沒過多久,蘇米就感到頭腦一片困頓,視線也逐漸模糊,閉眼前的看見的最后一幕,是阿貝多取下了她腰間的邪眼。
蘇米睜眼后,龍脊雪山卻陷入了沉睡。
月光下的雪地像一片銀色海洋,波光粼粼。
營地里點起了篝火,阿貝多在離她不遠處的研究臺前,手上的動作不停。
蘇米沉睡時做了一個夢,夢中出現了她最鐘愛的甜甜花釀雞,令她垂涎欲滴。
以至于醒來后,她似乎還能聞見甜甜花釀雞的香味。
“既然醒了,那就吃點東西。”
阿貝多的聲音在營地里響起,蘇米看向他,只見他停下了手上的研究,從隔壁烹飪臺上取下了某樣東西,遞給了她。
那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甜甜花釀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