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左看看右看看,這才發現雷澤落在了他們身后,白青問他“怎么了嗎你看上去不太高興的樣子。”
雷澤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說不清。但我想,你在我旁邊。”
“我當然在你旁邊啊,你不是說了嗎,我是你的家人。”
“對,家人,我也是你的家人。”
小狼很容易就被哄好了,高高興興地跟在白青身旁,伸手握住白青的手,十指交叉。
白青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兩只手,問他“你在干嘛”
“看到,你這樣,握住阿貝多的手。我們是家人,我們,不行”
“行,有啥不行的。”白青應下了,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怎么總感覺這小狼被自己教壞了呢
他們也不知道鎮定劑能管多久,只能盡快回到實驗室把阿貝多看住,然后再多備一些鎮定藥劑。
幸虧空身上常年備著各種藥劑,不然剛才怎么都沒有別的辦法了。再任由阿貝多發狂下去,肯定會傷害到其他在雪山探索的冒險家。
他們都提心吊膽地等候阿貝多再次醒來,每個人身上都拿著鎮定藥劑以備不時之需。
數小時過去了,他們依舊不敢放松警惕。
“怕鎮定藥劑不管用所以加大藥量,這么看來似乎有點過于有用了。”空說。
“等下,阿貝多好像動了”
派蒙捏緊拳頭看著阿貝多“他怎么表情那么痛苦,是做噩夢了嗎”
幾個人正要湊過去,見阿貝多忽然睜開眼睛坐起身來,他沉沉深呼吸幾口氣后,環顧周圍“你們干嘛都這么盯著我”
派蒙第一個抱住阿貝多的腦袋“嗚啊啊啊,我們差點以為真的要對你動手”
“你沒印象嗎”空問。
“嗯沒有明確的記憶,但確實有斷斷續續的記憶,”阿貝多微微垂眸“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派蒙不滿道“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們現在好歹也是過命的交情了”
大家相談甚歡,白青倒是一反常態地保持安靜默默地盯著阿貝多看。
她心虛啊怕他質問自己為什么要用那種辦法還親他,這不是赤裸裸的騷擾嗎不管情況如何吧被不熟的人這樣那樣,多少有些介意的吧
不過看阿貝多的樣子,估計是不記得了,這樣也好,不然她還得想辦法找借口說理由。
“不過這次還是要多虧了白青,她居然想到那種辦法”派蒙話說到一半,空一個眼神讓她終于反應過來,趕忙捂住了嘴。
空接過話頭“沒什么,就是我們互相配合,白青成功靠近你給你用了鎮定劑,不然光靠我們肯定是行不通的。”
“啊我知道,”阿貝多說“確實要感謝白青,救了我一命,不過說實話,我當時真的有被嚇到。”
他看向了白青“沒想到你會直接親過來,我從未那樣過,所以即使理智喪失,身體也會覺得陌生和驚奇。”
她撓撓腦袋“你、你記得啊。”
“當然記得,可能是因為太刺激了吧,竟然讓我的意識也清醒了一瞬。”
阿貝多說這話的時候,居然還一本正經地模樣,就像是以科學的角度闡述親吻會帶來的合理的結果。
但好在,他似乎并不打算追究、也似乎并不十分在意這個親吻。
遙遙站在一旁的斯普雷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這邊,詢問道“那個真的不會再失控了嗎要不要再給他打點鎮定劑,或者把他綁起來”
“順便,我想問下那個寶石真的沒辦法取出來嗎”
空瞪著他“你要是在說一句取寶石的事兒,我真的會忍不住揍你。”
斯普雷縮了縮脖子,不甚高興地撇撇嘴。
“說起來,也的確要告訴你們輝石的事兒,”阿貝多起身來到試驗臺旁的書架,找到一本書后翻開“簡單來說,輝石其實就是白堊與黑土的殘留質料,在常年間的變化中,融合成了輝石,其中掩藏著巨大的能量,可以說,與我是同源。”
“所以,這能量可以被你吸收,但由于能量體系的龐大,你無法完全消化才導致了你突然的失控”派蒙一點點分析出來,得到阿貝多的認同后,驕傲地挺起了胸脯。
“那另一個假冒你的人呢”白青問。
“我大概能猜到他是誰,”阿貝多摸著下巴道“他也是與我類似的人造人,但對于他,我仍有很多不了解。但能夠明確的是,他想殺死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