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顆子彈打到井上靖腳邊時,身后的保鏢一把將他拽回來,用身體壓住井上靖作為防護,快速向墻體移動,另一個保鏢馬上回身反擊,吸引火力,但手槍終究抵不過突擊槍的壓制,逐漸力不從心。
井上靖縮在墻角劇烈喘息著,耳側時不時有子彈飛過,剛才混亂的瞬間,保鏢將他掩護得很好,自己卻中了許多槍,整個人靠在墻壁上急促地呼吸著。
“靖少爺”他艱難地發出聲音,“不用管我們,你先走”
他們都跟了井上靖很長時間,不用多說什么井上靖就明白他的意思,他知道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什么。
井上靖壓下心底的酸澀,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地沖另一條巷口跑去,那是骰子給他判斷的生路,明明他們就差一點就能到達了。
保鏢一手撐著墻壁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朝不遠處的同伴示意了一下,對方同樣多處負傷,正在抱著流血的手臂喘息,兩個人一直是搭檔,默契無需多言,只用一個眼神就同時拉開手雷的拉環朝對面扔去。
熱浪從背后推著井上靖撲出小巷,沖擊力使他一時有些眩暈,趴在地上緩了一會才掙扎著爬起來,跌跌撞撞地繼續往前跑。
手臂傳來的陣陣刺痛讓井上靖能夠維持最后一絲意識,估計是骨折了吧,他迷迷糊糊地想。
大街上的行人在巷子里傳來陣陣槍聲的時候就已經尖叫著跑開了,有幾個還算冷靜的掏出手機報了警。但是警視廳離這里有一段距離,警鳴還在很遠的地方響著。
井上靖模糊的視野中駛來一輛青色的裝甲車,車上跳下來幾個穿青色制服的人,他們朝井上靖跑過來,他的意識終于支撐不住,身體倒在地上,昏迷的前一刻聽到一個青色制服的人喊到“羽張,是一個小孩子”
sceter4的眾人今天剛抓捕了一個制造混亂的權外者,押送他回屯所的路上聽到了不遠處的槍戰聲。
“最近東京也不太平靜啊。”湊秋緒感嘆。
“有煉獄舍在,東京什么時候平靜過”黑潮插嘴。
羽張迅笑著聽隊員們的聊天。
只要不涉及到權外者,一般的案件是不歸sceter4管的,因此眾人只是簡單聊了聊,沒有插手這件事的意思。
直到兩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在他們回屯所的必經之路上,趴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