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身體有殘疾的人站在一起,為首的是一個長相俊美但氣質狠厲的紅發男人,身上的氣勢隔著幾丈遠都讓人不寒而栗,神社門口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寂靜。
赤之王迦具都玄示和煉獄舍,幾個人皺著眉,他們雖然年齡都還小,但這種惡名遠揚的危險人物早就被家里叮囑過要遠離了。
也不知道他們來這里干什么,井上靖忽然明白為什么sceter4會在山腳了。
進了神社如果不求簽就離開似乎有些顯眼,如果因為這樣被煉獄舍注意到更危險,幾個人相互看了看,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排在求簽隊伍的最后。
還沒排多久,一個缺了一只耳朵的青年跑了過去,“老大,久等了。”他沾沾自喜得展示自己抽到的大吉,迦具都玄示看了一眼,沒說什么,倒是他后面一個青年調侃道,“你小子今年轉運了之前不是年年大兇嗎”
缺了只耳朵的青年聽了也不惱,“今年的我已經不再是往年的我了”
“走了。”迦具都玄示懶得聽下屬扯皮,轉身向神社外走過去,身后的人連忙噤聲跟上。
他們所占的位置往外走正好路過求簽隊伍的隊尾,井上靖照例站在最后。
迦具都玄示路過井上靖的時候停下來腳步,偏頭看了他一眼,突然拎起他的領子把他扔到一邊,“嘁,擋路的小鬼。”然后才緩步離開。
沒人看到井上靖被拎起來的那一瞬間,藏在他和服夾縫里的一張小紙人被火焰燒燼。
井上靖渾身僵硬,手掌攥緊才沒讓自己露怯,他只覺得頸后有一瞬被灼燒的同感,下一秒就被人扔到了一旁,讓他有些呆滯。
他從來沒被人這么無禮地拎起來過
內心的羞憤幾乎要超過對迦具都玄示的忌憚,同時也有些意外,剛剛迦具都玄示的行為看似隨意但也有些刻意,應該不至于是故意捉弄他一個小孩子的吧
不過也沒時間讓他多想,井上靖剛剛站穩就被擔心的同學團團圍住,“井上同學你沒事吧”
“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靖君你感覺怎么樣”
井上靖搖搖頭,“我沒什么事,我們接著排隊吧。”
東京遠郊的某棟廢棄屋內,兩個詛咒師正對著一個詛咒娃娃施咒,這是他們前幾天接到的暗殺井上家的少爺的單子,原本一切順利,但沒想到那個小孩最近唯一一次出門是去神社。神社都有結界保護,詛咒的力量會大大削弱。
兩個人對視一眼,決定等待更好的時機,沒想到時機還沒等到,詛咒娃娃突然燃燒起來,不知道是什么種類的火,竟然順著咒力燒上手臂。
其中一個詛咒師條件反射地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將燒起來的部分整個砍掉,另一個詛咒師反應則慢了一拍,火焰瞬間將他全部吞噬,不出兩秒種就燒成了一堆灰燼。
活下來的詛咒師驚懼地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同伴的“尸體”,渾身因為害怕激烈地顫抖著,半響才反應過來,一邊大叫著一邊往屋外跑,可惜還沒跑幾步就因為失血過多昏倒在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