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到這里來會不會不適應要不要我先帶你回一趟戈德里克,讓你見一面巴西達。”這天,鄧布利多教授給九歲的蓋勒特穿上羊毛襪子的同時,還不忘操心對方的心理狀態。
養小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自從他決定收留奶蓋的時候,他就做好了一切最好的和最壞的打算。他打算把這個金發小崽子的姓氏去掉,就叫蓋勒特,對外宣稱是他從麻瓜孤兒院帶過來的擁有魔法天賦的小巫師,至于名字只是紀念那個從前的對手,這樣應該不會有人懷疑。
不過一下子要買很多小孩衣服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現在巫師的店里很少有賣小孩子衣服的,鄧布利多托了紐特,甚至連蒂娜將來為自己孩子準備的一些小衣服都借了幾件。鄧布利多又把自己的銀幣換成了麻瓜英鎊,到一些店里買了好多小孩的用具。這樣開銷不少,原本攢錢準備買的蜂蜜公爵今年的會員卡,是和他無緣了。
“我六歲就開始準備著離家出走啦,只不過,哎呀,寫著我完美計劃的羊皮紙總是被巴西達姑婆發現,所以計劃一直沒有落實。”奶蓋嘴里吃著一塊滋滋蜂蜜糖,還不忘美美的吮吸了一下小手指。
“”
鄧布利多原本覺得,一個九歲的孩子,突然離開熟悉環境和熟悉的人,肯定會有應激反應,會變得孤獨焦慮,迷茫無措甚至是有些畏縮,但是這些詞語顯然和蓋勒特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他那個混蛋老情人,從小就這么異于常人特立獨行。
他嘆了口氣,順便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加固門窗的問題,天知道這個小蓋爾哪天會突然從他的世界里消失,然后留下一地狼藉讓他收拾。格林德沃從來都是這樣不可捉摸也不能控制,他完全不知道對方的想法究竟會在什么時候改變。
“既然你現在決定了暫時留在這里,那我們之間有必要定些規矩。”紅發教授原本溫柔如水的藍色眼睛里,閃過一絲嚴肅。
1891年,格林德沃走入了帕西瓦爾夫婦的房子。
“我爸媽說,暑假的末尾他們就會帶著弟弟妹妹回來,然后,我差不多也該回霍格沃茲了。”鄧布利多把羊皮紙和一些雜物清理了一下,又把窗戶打開,讓月光透進屋子。
格林德沃注意到,奶鄧桌上有一圈屬于格蘭芬多的紅色圍巾,中央還放著一枚小小的徽章,很可能是他第一學期得到的什么榮譽獎章。這讓老魔王心中竊喜,或許不久的將來,這個小崽子就會逐漸成長,變成那個才華橫溢天賦異稟的紅發少年,所以,得趁小的時候牢牢地抓住他的心才行。
“格林德沃先生,已經晚了,不睡覺嗎。”
鄧布利多穿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白色睡衣,短得不能再短。現在是盛夏,小小的一只就這樣在床上乖巧地等待著,等待著被擁入懷中。
這樣的美景讓老魔王分神,他太懷念那個夏天了,那個時候,阿爾會主動把自己tuo光,谷倉里柔軟的稻草是他們的婚房,至于從屋頂的罅隙里撒下來的兩三點星光就是他們的入睡時的紅燭。
格林德沃有一種恍若來世的錯覺,過去那個世界其實他開心的時候很少,他召集了很多把他當成信仰的圣徒,在各國魔法部之間呼風喚雨來去自如,在一步步掌握了歐洲后在權利的最高處生殺予奪,多少巫師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慘死在街頭他不會心軟,離開了那個夏天,那個埋葬了他所有青春和真摯的地方,他就是一個徹底冷酷無情的政治家、野心家了。
他和小阿不思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對方根本不了解自己帶著多少戾氣和殺戮來到了他的身邊,小阿爾更不知道,原本在未來要殺了他的仇人,正是此時此刻要和他一起相擁入睡的那個人。
“我的能力是預知未來,需不需要我跟你講講未來的故事”
老魔王邊褪下外套邊想,現在教會能力并不是關鍵,畢竟小崽子本身就是個天才,他最需要的是精神上的忠誠,就像在他身邊的每一個圣徒那樣。
沒想到剛剛坐到床邊,紅發小奶崽子就把被子撩開,樂顛顛地拱到了他身邊,粘人得怎么拉都拉不走了,藍色的瞳孔里,泛著比夏天的溪水還要溫柔的漣漪。
“小東西,這么喜歡我”蓋勒特忍不住在對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晚安吻,那個吻很自然地下滑,悄悄觸及了眼窩以下的部位,就戛然而止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