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小鄧布利多的肚子突然地發出一連串響亮的叫聲,兩個人之間的空氣本就安靜,氣氛尷尬起來
小家伙賭氣想把門徹底關死,卻在最后一刻被格林德沃伸出的手給堵住。
“我認輸。小崽子你快出來吃點東西,別把身子搞壞了。”
這真是,決斗他都沒有一刻想過想對方妥協,更別提低頭認錯了,現在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了,一看到小東西這幅樣子就什么脾氣也沒有了。
老魔王放低態度,好不容易把小鄧布利多從房間里抱出來,然后下樓找冷水毛巾幫他敷了敷眼皮,怎么哭成這樣,要一直這樣出去都不好見人了。
唉,最偉大的白巫師小時候就這德行啊。
“櫥柜里有食材”紅發小崽子還有點小脾氣,擦好了就氣鼓鼓地跳下去,不讓格林德沃碰了。
“你的藍色眼睛挺漂亮,以后不要動不動流眼淚了。”
“還不是你搞得”
后來兩個人把櫥柜里的魚塊拿了出來,蓋勒特揮動魔杖,讓那些東西放在鍋里翻著面煎,他們還弄了幾個菜,忙前忙后到能吃飯的時候已經快要傍晚了,窗外的天邊露出一些紅色的火燒云。
奶鄧對著魚塊就咬了一大口,味道還行,就是鹽放少了。
“對了,今天清晨我父母來信跟我說,他們會提早幾天回來,你到時候想想怎么和他們打好關系吧。”
“沒事,這些你都不用操心。”
“我今天都沒有放羊哎呀,我父母回家你可別和他們說啊。”小奶崽子盛了一口湯,一點點喝下去。
“你只是一個小孩,沒必要什么事情都做得很完美,偶爾偷一兩天懶沒什么的。”格林德沃慢悠悠地說。
“其實,我也想過逃避”小鄧布利多像一只蔫蔫的小獅子一樣趴在桌上,“但是父母會說,我已經長大了,需要學著照顧家人,需要像那些成年人一樣,顧慮到生活方方面面的細節。”
“為什么你不和她撒個嬌,說我還小,我不想,就像和我那樣,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格林德沃聽完后,默默開口問。
這是一個很敏銳的問題,其實奶鄧自己也發覺啊,很多時候他在外人面前就成熟得仿佛一個小大人,但是在格林德沃面前,他總是輕而易舉地卸下防備,甚至癱在對方懷里賴著不走,又好像一個實實在在的小孩兒了。
一切都是這么順其自然,真的,阿不思自己都解釋不出為什么,只覺得面前的人給他一種奇怪的吸引力,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線索在牽引著他向對方靠近。
這讓奶崽子想起麻瓜書籍里一句看不懂的話,或許,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很奇怪,但是你就給我這樣的感覺。”紅發小崽子抬起頭,有點迷惑地說,“可以無下限地撒嬌,可以隨便怎么任性我覺得你總會包容我,和那些大人都不同。”
1945年,對角巷街道上,兩個“吵架”的人吸引了不少路人的駐足觀望。
“男人,你騙我,明明是來取魔杖的”蓋爾使出吃奶的勁兒扒住路邊的一個路燈,就是不撒手了,他今天就要問個明白。
畢竟是小孩兒,金發小崽子沒說幾句,臉上就浮現出淡淡的櫻紅色,又急又惱。
“是來取魔杖的,只是順便幫你檢查下牙齒。”鄧布利多在嘈雜的環境中,盡可能大聲地說。
“所以,愛會消失對嗎。”奶蓋用幽怨的小眼神看著紅發教授,還想盡力擠出點眼淚。
“我沒說一定給你拔牙,九歲小孩兒換乳牙是正常的事情而且是你一直和我說吃飯的時候嘴里疼,牙齒松了但是就是不掉,我也是找人給你看看。”鄧布利多耐著性子給他解釋。
九歲的蓋勒特天不怕地不怕,讓他去和匈牙利樹蜂角斗都沒關系,但是這事兒就是不行,仿佛是每個小孩兒的軟助。
而且小崽子鬧起來不是一般的兇,嘰里呱啦的堪比行走的曼德拉草,弄得人耳膜都陣陣地疼。那種抵死不從的生猛的樣子,簡直像一頭時刻會噴出火焰的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