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找草藥嗎,我和你一起去,我們兩個,就我們兩個”蓋勒特說話語氣特別沖,特別大聲,好像故意講給旁邊那個小雀斑男人聽一樣。
“你就是一個九歲的孩子,怎么能確保自己的安全”紅發教授努力地想先和對方講道理,“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平時給我闖下多少禍了,現在我也不求你有多懂事了,能不能消停點,你又沒什么理由,非得跟著去干嘛。”
“我不行,那他憑什么就可以和你一起去”奶蓋用幽怨的眼神惡狠狠看著不遠處的那個人,讓紐特心里一陣發怵。
“因為他是我過去的學生,紐特斯卡曼德。”紅發教授的聲音一直保持著長者特有的溫潤。
“那我還是你未來的老公呢”奶蓋感到怒不可遏,他以驚人的氣勢沖到對方面前,聲音里卻充斥著撒嬌和不滿。
這下給紐特看呆了,他的眼神在鄧布利多教授和金發小男孩之間來回徘徊,最后默默退到角落,盡可能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之間的恩怨,他真的不想摻和了,水太深,看不透,也堅決不要再蹚一次渾水。
辦公室里沉寂了半晌。
“蓋爾,這不是一個成熟的人會做的事,”鄧布利多教授嘆了口氣,似乎對容忍蓋勒特的任性已經到了某一個境界,“你要學會管理、控制自己的情緒,否則,誰也不會想和一個壞脾氣的孩子一直待在一起的。”
鬧到這個程度,蓋勒特才察覺到,自己的胸膛還在劇烈起伏,好像某種情感一下被點燃了,理智久久無法從那種蔓延滿內心的怒意和醋意中抽出空間來。
“呼”
金發小崽子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次遇到和鄧布利多稍微熟一點的人,都有種莫名的敵意。他也明白自己做錯了,只能強行鎮定著轉移話題。
“嗯你說得對那我和你們兩個一起去吧,就在旁邊看看,這總行了吧。”
下午,天空中的陰云稍微多了一些。
幾圈淡淡的熒光魔法在禁林的外圍亮起,從這里開始氣溫已經驟降了,不時有動物爪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在他們周圍的樹叢間響起,不知道是貓貍子還是其他什么魔法生物。
走了近一個小時,也沒見到紐特口中說的那種草藥,三個人決定先原地休整。
“喏,給你帶的”蓋爾小心地把格蘭芬多經典的橘紅相間的羊毛圍巾從隨身包里取出來,走過去給坐在枯木旁的教授戴上。
鄧布利多不禁又皺起眉頭,一路上這個金發小崽子把這個包護得和個寶貝似的,還以為有什么特別的,原來就是一條普通的圍巾啊。
不過,余溫還停留在那層羊毛線表面,那樣特別的觸感從碰到脖頸的皮膚開始就大片蔓延起來,直直地暖到了人內心深處。
最后,鄧布利多教授沒舍得把圍巾脫下來。
“有沒有人要吃甜甜圈”見氣氛有些或許安靜了,紅發教授輕輕咳嗽了一下,“我特意帶出來的,找草藥有時候的確是個體力活兒。”
“我只允許你吃半塊。”蓋勒特用嚴肅得仿佛小大人的語氣說,“這是最后的底線。”
紅發教授無奈地點點頭,他含著笑掰了半塊,把另外半塊甜甜圈送到金發崽子的嘴邊。蓋勒特又不高興了,明明是自己在管對方,怎么好像被寵的那個是自己一樣啊
金發男孩兒郁悶得不行,他想象中自己的聲音,應該是那種深沉里帶著磁性,讓人一聽就不由地信服和被蠱惑的類型。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的聲音只是像每個普通小男孩那樣,細軟里帶著一絲倔強,根本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可惡,自己一定要在將來某一天,變成讓魔法世界聞風喪膽的存在,我看你鄧布利多在面對我的威嚴的時候還會不會這么輕松,哼
只有紐特在那里默默給火堆加樹枝,ok,fe,這里沒有多余的人也需要吃甜甜圈,明明在兩個人中間,為什么就沒有一個人發覺他也餓了呢他是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