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檸檬雪寶”小東西好似警告一般地說。
“看你表現了,最近別再做出什么讓我覺得不高興的事情。”老魔王挑眉笑道。
小鄧布利多更生氣了,這個德國男人笑起來那么溫柔,好像可以讓別人輕易原諒他所有的過錯一般,原本更多的埋怨的話硬生生被噎在了口頭,他扁扁嘴,那表情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格林德沃從懷里變出一支顏色紅艷欲滴的玫瑰來,層層花瓣柔嫩又嬌美地展開著,每一片都那么完美,散發著濃郁誘人的幽香。
“我最近在忙著和霍格沃茲那些油滑的校董打交道,忽略你,是我不對。巴西達姑婆都把你寄到戈德里克的信件轉寄給我啦這支玫瑰就當做賠罪了,我回去會把你那些信一封一封都拆開來看的,小家伙。”
這是一個無可挑剔的道歉,就像黑巫師的人那樣,從容,完美,永遠可以隱藏自己的真實意圖,用最誠懇的語氣說著蠱惑人心的話,一顰一笑間都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你甚至無法從他的措辭中找到話頭去反駁對方。
但小鄧布利多就是感覺心里還有個坎兒過不去,他無聲地盯著對面的男人,湛藍色的雙眸里還帶有些脆弱又搖搖欲墜的倔強。
“附贈一塊蜂蜜糖。”格林德沃笑著攤開手,表示要把玫瑰和糖一起送給對方。
這下奶鄧徹底沒了脾氣,他快速收下了糖果和花,哼了一聲就徑直地回格蘭芬多寢室去了。
報紙頭條又在一遍又一遍地報道著最近巫師世界的風云變幻。從摩金夫人的長袍店里出來后,紅發教授的心情明顯比較沉悶,一路無話,海格和小蓋爾也都是比較識趣的人,沒有再去打擾對方的思考了。
晚上,鄧布利多在霍格沃茲的復雜迂回的長廊上兜兜轉轉,不知為何又來到了厄里斯魔鏡的房間,月光朦朧,那里則昏暗陰慘得仿佛是地獄給他留的開口。
白巫師坐了下去,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他太累了。
“很有趣,是嗎,鄧布利多。即使我不在你存在的那個世界,我代表的價值觀和理念依舊深深存在于人們的心里。”
一個熟悉又充滿著惡意戲謔的諷刺聲突然從身后響起,那冷酷的聲音猶如石塊落入死水,在沉靜的空氣中被無限放大了。
鄧布利多依舊背靠著厄里斯魔鏡,身后那森然迫人的氣勢已經呼之欲出。時空在鏡子的兩端又混雜了起來,他能感受到身后傳來的深沉又炙熱的目光,那是獨屬于黑魔王的異色眼瞳反射出的光亮,讓人瞬間有種被野獸覬覦的錯覺。
他不想轉身,不知是不愿面對那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還是早就厭倦了。對方永遠居高臨下,如法西斯一般永遠昂揚著頭,胸腔中卻洶涌地流動著純血殘酷的夢想,以及那在整個世界掀起燎原戰火和毀滅的偏執野心。
自己和格林德沃的博弈遠沒結束,只是從不同的時間線里又重新開始了,那屬于棋盤上兩個極端的黑子和白子之間依舊暗流涌動,蓄勢待發。
“你已經在這兒很久了吧。”
“我只是來照個鏡子的,又不是特意來看你。”黑巫師冷冰冰的聲音立刻響起。“話說回來,這個破學校還真有一面鏡子。”
“學校你在霍格沃茲”白巫師思維非常敏銳,立刻反問。
“對啊。”格林德沃在一片黑暗中用悠然自得的語氣陳述著,“我是一個天生的教育家,當然會來霍格沃茲這種承載著未來希望的地方。”
“”
“真的太有趣了,我今天還是第一次來這里,結果一到舞會上,就遇到了十一歲的你。我們是不是特別有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