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呃”他驚訝地一時間言語系統都關閉了。
天吶太坑了,這真是一次血與淚換來的教訓啊那天應該多少看一眼再交給鄧布利多的,那么現在可能還有斡旋的余地。果然,女人的話都不可信,尤其是漂亮女人
說好的圣徒會永遠用生命忠于主人呢
文達啊,你咋就出賣了組織嘞
鄧布利多其實一開始也覺得云里霧里,一群極端危險的黑巫師、反政府分子,居然都聽命于一個只有九歲的、滿腦子鬼主意的小孩兒。這實在是太荒謬了。后來看到女圣徒的清秀的字跡后,他釋然了,原來是她,這個在巫師界威望極高的貴族女人只要在一天,巫粹黨們就不可能完全消失,甚至還會死灰復燃。
但說到底,文達做這些,也僅僅是因為她對格林德沃那一縷永遠斷不掉的執念罷了。
果然,不管是九歲還是四十九歲,蓋勒特格林德沃能給他制造出的麻煩永遠是一樣的,不管在哪個時間線都不會太少,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質量守恒嗎,鄧布利多怏怏地想,麻了麻了。
事已至此,小蓋爾眼睛里充滿了委屈。
“你最近心情看起來一直不好,又被停職了,我想這樣可以幫到你來著。”
鄧布利多可不吃這一套,但他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用太嚴苛的態度去打擊孩子。
那應該說,“謝謝你孩子,”然后鼓勵他接著去做這些匪夷所思的事嗎
顯然也不行。
再想想,紅發教授在內心告訴自己,他畢竟算得上霍格沃茲里優秀的教授,教育一個九歲的孩子還是綽綽有余的。現在的小蓋爾明顯就相對未來的他單純很多,或許,讓圣徒們搞出這一個“圣誕驚喜”,對他而言無異于送給愛人一朵小花兒那樣美好而浪漫的。
總不能摧毀一個孩子對愛的憧憬,畢竟黑魔法需要足夠的恨和惡意,反之白魔法就需要很多的溫暖和情感,鄧布利多還是希望,小蓋勒特多學些類似于守護神咒、治愈咒之類的魔法,所以不管是不是出于對這件事的人道考慮,他都不能說得太重讓對方感受到傷害。
“蓋爾,你聽我說。”陽光灑落下來,襯得紅發教授的臉龐格外柔和,“那些巫粹黨,他們很危險,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考量他們,以后遇到這樣的事,多少要找我商量,知道嗎。”
“我一個人完全可以搞定的,”金發小崽子微微揚了揚下巴,神態自若,“你能不能別總把我當小孩子照顧,我可是蓋勒特格林德沃,將來這個世界的主宰者。”
又來了,經典的格林德沃論調,狂妄,叛逆,目中無人,好像整個世界就為他一個人而存在,所有行為準則都要以他為前提一樣。
“沒人永遠不需要別人的幫助,除非那個人能強大到控制一切。”
“那是我就是那個能掌控一切的人。”金發小崽子愈發得意起來,碎發在額前被風吹的微微飄起,像鉑金一非常耀眼。
鄧布利多被氣笑了,這都是什么狂想癥患者,原來格林德沃小時候就已經這樣了嗎,這簡直就是刻在骨子里的邪惡基因啊,還有的救嗎。
被困在過去的黑魔王最近心情欠佳,主要原因是,在厄里斯魔鏡的鏡面里的那個老混蛋已經很久沒有露面了。他覺得對方又開始想方設法躲著自己,若是在1945年的那條時間線,他還可以用決斗這樣的事由逼著對方和自己見面,可是現在,鄧布利多不見就是不見了,可能下一次月圓之夜會再看到他出現,也可能是永永遠遠地就生死不復相見了,這些都是不確定因素,就算是他也根本沒法預言。
格林德沃討厭這種不確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