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這個成熟的男人真的很神奇,明明只是一個長相俊雅又溫潤細膩的英國男人,那種標準的英式美人兒,但當他把眼神放在別人身上時,卻又有攝人心魄的能力好像,自己既被看穿了,也被一直無限包容著。
“未來的我那場決斗”金發崽子哼哼唧唧了半天,才猶豫地開口。
這是一個很殘忍的問題,但不同于其他小巫師,心智早熟的他雖然不能夠完全理解和面前人的復雜關系,卻能不考慮任何后果地把兩人的結局問出來。
“我沒殺你。當然,你也沒能殺了我,即使我勝利了,也不會這么做。一個人犯了錯誤,就該用時間去贖罪。”紅發教授用銀勺輕輕地敲打杯壁,那些多余的紅茶成股流下,清脆的聲音仿佛投入寂靜空氣的石子一般讓人一個激靈。
“哦”
蓋爾可以想象地出,在理想的高臺上,曾經的紅發少年被自己的愛人親手吊死了他的鮮血染紅了獻祭用的純白的花,血如同斷線的珍珠一樣不斷地在花瓣邊緣跳舞,絞刑架上,繩子的另一端連著他失去的親人,連著反目成仇的兄弟,還連著雨夜逃跑的那個金發少年。
可說實話,這對他來說,更像在聽一個別人的故事既然時空已經改變了,那蓋爾覺得,他就和那個在雨夜中逃離的黑魔王變成了兩條分開的支線,他們的初始狀態是一樣的,可是一個因為年少犯下的大錯而越發地墮落,而另一個,卻意外逃脫了命運的詛咒。
簡言之,他是一開始的蓋勒特,但絕不會再是后來以黑魔王面目出現的蓋勒特。
他對自己未來會變成黑巫師一事毫不介意,或許罪人和圣人,之于天才與瘋子一樣,都有著驚人的相似,崇高的理想永遠帶著危險的屬性,就看怎么在鋼絲線上走得游刃有余了。
金發小崽突然跳下椅子,他撲到對方身上像幼鳥對母鳥似的做出想撒嬌的樣子。
可是可是未來的自己怎么忍心殺掉愛人,對方這么好啊。
“鄧布利多,養我,你究竟懷了什么心思”
中年教授差點被一口紅茶嗆住。
懷里印入眼簾的孩子依舊帶著稚氣未消的臉龐,但小家伙卻突然不鬧了,那雙異色的瞳孔里泛著復雜和陰沉。
“”
冷不丁的問題讓白巫師根本無法回答。
過了半晌等做好心理建設的紅發教授想開口回答時,卻又被懷里的人制止了。
“噓,我聽到了,你的心怦怦直跳呢。”金發崽子半睜著眼,伏在白巫師正微微起伏的胸口上,用小手指了指心的位置,有些陶醉了。
辦公室門突然被紐特推開了,他一臉灰塵,慌里慌張地說,“鄧布利多教授,不好了,有條大蛇出現在男生盥洗室里了,學生們都被嚇跑了,您快去看看吧”
“你人沒事吧。”蓋爾面無表情地問。
“有那條蛇太大了,尾巴甩一下我人都飛出幾米遠了。”
“那太好了。”后者心滿意足地離開。
納吉尼已經爬到了城堡外的空地上,這條巨大的蟒蛇整個身子都盤踞在了一處,看起來十分痛苦,昂著頭,發出可怖的嘶鳴聲。
“天哪,她是從哪里進來的”麥格教授正和這個野獸對峙,她感覺情況非常不對勁。
“可能是霍格沃茲的下水管道,那兒四通八達。黑湖邊的禁林里有一條巨蟒也并不是個奇怪的事兒,狼人、吸血鬼、幽靈,噢什么都有的。”海格作為獵場看守,覺得不是特別驚訝,他正拿著個鐵鍬要走過去把蛇鏟起來。
“會不會是來尋求幫助的”紅發教授立刻制止了對方的動作,“魯伯,這太不禮貌了,這本該是一位美麗的人對嗎,納吉尼小姐,您怎么會到訪霍格沃茲如果有事,進我的辦公室邊喝紅茶邊聊吧”
大蛇抬起頭,血咒獸人的混沌的豎瞳里閃過了一種狠戾的,駭人的光,她張開嘴就沖鄧布利多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