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長相可怖,臉上青色的經脈難看地外突著,好像樹的經脈那樣藏在皮膚下盤根錯節。但他對鄧布利多的到來并沒有過多的慌亂,只是眼里閃過了片刻的不解。
混淆咒在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白巫師面前,顯然只是小兒科一樣的把戲。
午好,教授。里德爾笑了,用陰冷的蛇語頷首致意,希望,我沒有嚇到你的小朋友。
靈魂分裂鄧布利多內心一凜,所以說,他之前的想法不是多慮,魂器是真實存在的。
魔杖已經悄然地滑出袖口,白巫師安撫性質地摸了摸身邊金發崽子的頭,一個只有十一歲的小巫師,在大難臨頭的時候,腦袋里估計已經空白一片什么念頭都消失了,應該是吧,對吧。
“你相親了”小蓋勒特不可置信地問,“這女的也太磕磣了,你確定”
“這都是哪里和哪里”紅發巫師感覺莫名其妙。
“不是,什么不是哪里不是啊,你半路上還給她買草莓榛子蛋糕,那么貴、那么好你還整天看她的照片出神哪里不是,你告訴我哪里不是鄧布利多你變心了,你不愛我了,你將來不和我結婚,想要和這女人在一起嗎”
聽過小蓋爾的預言后,鄧布利多的確連夜翻找了很多古籍,最后,他在禁書區的一本泛黃的家族譜上看到了赫普茲巴這個名字,就連在赫奇帕奇的繼承人支系上,那么,金杯就很可能是她的藏品之一。然后白巫師就把這位晚年發福的夫人的照片貼在了自己的日記本上,仔細地研究,并見人就詢問這位老太太的地址。
他相信,那本家族譜肯定也被別有用心的人窺視著。
“你果然喜歡赫奇帕奇。那個紐特,也是赫奇帕奇,忒休斯也是赫奇帕奇。連現在這個你要相親的女人都是赫奇帕奇”小崽子牙縫里幾乎能蹦出火花來,“是不是我也去那個該死的學院,你才能格外關注我”
“別鬧了,現在我在辦正事。”白巫師終于嚴肅起來,有時候在調皮孩子面前必須有成年人的威信。
小蓋爾嘟嘟嘴,扭過頭不再說話。
“您好”
鄧布利多決定先招招手,吸引那位肥胖夫人的注意,最好讓赫普茲巴女士直接自己起身走過來。畢竟這樣是此刻讓她脫離危險的最好方法。
斯萊特林繼承人的魔杖尖端突然對準了赫普茲巴夫人,好像一把隨時能把人咽喉割開的利刃,而老太太依舊目光呆滯,眼珠比舊玻璃球還渾濁,看起來顯然是剛中了類似奪魂咒的咒語,此刻根本沒有自主意識了。
別忘了,鄧布利多教授,我這里還有個人質呢。
里德爾直直地盯著鄧布利多,好像一條劇毒的蛇盤踞起身子隨時準備進攻。
您得聽我的。把魔杖放下。
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鄧布利多驟然停下了腳步,并不全是因為那殘忍而詭詐的死亡威脅。
他更多的顧慮是,右手邊正牽著一個只有十一歲的小巫師蓋爾,他沒法承受失去對方,而現在變數太大了,自己一個念頭行差踏錯了,局面很可能立刻會失控。
中年教授那雙深藍色的眼眸中好像有一團化不開的猶疑,作為身經百戰的白巫師說他有銅墻鐵壁一般的心理素質也不為過,可是每想到身邊牽著的男孩兒,他就有種來自靈魂的軟弱和發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