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要不要聽”
“其實,我聽過另一個版本,大灰狼裝病時說的是,我的孩子,快把衣服脫了躺到我身邊來。”小阿爾放下藥碗,意味不明地沖身邊的中年男人眨了幾下眼睛。
后者并未搭話,只是不動聲色地把書塞回了床頭柜中,“你的確是不太適合這種幼稚的讀物了,你已經快長大了。”
格林德沃莫名覺得心緒有些紊亂,他起身去照看多吉他們放在陽臺上的幾株盆栽。已經很久沒有在那雙藍色的眸子里看到熱切和渴盼這兩種情緒了,或許,這點他同那個紅發圣人一模一樣。
就好像重重歲月的侵蝕下,最珍貴的東西一直在下墜,一直在沉淪,直到徹底湮滅。當竭盡全力也無法去觸碰,當曾經刺入掌心的魔杖尖開始真正地如同刀鋒一般刺向彼此,招招致命的時候誰也不會選擇溺死在過去,在深不見底的,漆黑的,讓人窒息的情愛的海水中去覓尋那點僅有的光明。
嗆水的劇痛還蔓延在肺部,就如同聽到血盟破碎時那樣的情感。
“我妹妹最近好像特別高興,她交了不少朋友,還天天和我說呢,哈哈。以前把這個小丫頭一個人鎖在閣樓,想想的確對她太殘酷了。”
“你妹妹只是少數幸運兒,更多的巫師同胞還沒有得到解放,他們的命運比起你們悲慘百倍。”格林德沃沉吟片刻,突然轉過頭問,“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未來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真可笑他們兩個人。
一個世人瞻仰的白巫師,一個魔力無邊黑巫師,到頭來面對宿命時卻也只是什么也改變不了。命運真是個狡猾的婊子,毀掉一個人,從來不用直接的方式,只是讓他痛失所愛,心無歸處。
“唔,我想象力有點匱乏呢,格林德沃先生。”
“我明白,你還沒有完全準備好。”
是一種習慣嗎,在將要抵死纏綿的最后一秒,狠狠推開對方。
還是獨屬于他們特有的默契。
“抱歉啦,我會努力變成那個,成熟,知性,又強大的白巫師的。我這不是還沒長大嘛。”紅發崽子嘟嘟囔囔。
“嗯,但我覺得成熟和年齡沒有多大關系。一個人即使只有十八歲,也同樣可以學識淵博,也可以擁有獨一無二的魅力。”
小阿爾沉默了許久。
他用微弱的,猶豫的,試探的語氣,盡可能大聲地問,“那格林德沃先生會喜歡年齡比自己小很多的愛人嗎”
由于太緊張,小阿爾甚至能聽到自己下顎和上顎張合時發出的輕微的響聲,但接下來的只是一片死一樣的寂靜,黑巫師修剪盆栽發出的簌簌聲徹底停下,消失了。
小奶蓋:多筍吶我的圣徒們都看到未來我被老婆揍了。
白巫師:除了我誰還能不嫌棄我的崽兒啊,唉。無奈加嘆息
奶鄧:壞蜀黍,不喝藥哼。╰
崽崽生氣委屈實錄do以及14歲的小阿爾已經開始試探黑魔王的心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