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格林德沃”
周圍震耳欲聾的高喊聲使人有些發怵,這時鄧布利多感覺自己的腰間攀附上了一只手,是蓋勒特先生的。紅發少年澄澈的眸底在一瞬間涌出了抑制不住的青澀與羞怯,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愉悅,沒錯,就是那種被獎賞了一般的欣快感,身子都有些微顫。
其實鄧布利多是有羞恥感的,只是他的羞恥在格林德沃身上仿佛就是蒸發般的存在,小阿爾何嘗不知道自己這些年的一些小動作早已超越了曖昧的界限,但他依舊愿意放下某些尋常人眼中的“規矩”和品性,不知羞一般地暗示和討好中年黑巫師。
用渴望這樣的詞來形容也不為過。
周圍的歡呼聲越來越響,甚至好像是某種宗教信徒般的亢奮了。
黑魔王堅信阿不思一直是自己的靈魂伴侶,所以根本不擔心他們的理念會不一樣,除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他和那個未來時間線上的白巫師從未起過任何分歧,到了小阿爾這里也是一樣。
老式走馬燈不斷地閃動,時不時傳來魔法羽毛筆落在羊皮紙上莎莎莎的摩擦聲,人群自動為兩人讓開一條路無論在什么地方,惡名昭著也罷,流芳百世也好,就算是身陷囹圄的泥濘之中,蓋勒特永遠會是被捧在暴風風眼里的人,仿佛揮一揮魔杖,就能瞬間風云變幻,顛覆一切。
阿不思攥著自己的手心都有些出汗了,不過他定了定神很快鎮靜下來,邁開腿故意走在了黑巫師前面一些的位置。
英國魔法部新上任的法律執行司司長,兼任霍格沃茲的校董,最近接受了預言家日報和女巫周刊、唱唱反調等多方采訪,要發表他對魔法世界未來發展的觀念。
這個白金發色的異瞳黑巫師的受眾特別多,很多人都是他的仰慕者,上流社會的巫師們尤其偏愛,所以所有關乎他的消息都特別珍貴,因為可以熱賣。
但是,黑巫師堅持讓一個十七歲的霍格沃茲學生代替他演講。
“蓋勒特,我想和你討論討論,麻瓜究竟是怎樣影響巫師世界的發展的”
多年前的曾經,年輕的白巫師和黑巫師在巴西達羊皮紙堆積如山的書房里,討論他們最熱衷的一個問題。
那時候的他們還是摯友,是愛人,更是無話不談的知己。
“我先說。”金發少年冷哼一聲,他擺弄著書本的一頁,語氣中不乏著自負又偏激的高調,“麻瓜都是落后,愚昧,又固步自封的,反正他們總有一天會陷入自我毀滅的境地,所以”
“所以我們要保護弱者。”后者答道。
“所以他們只配被奴役。”
一眾記者巫師面前,小阿不思清了清嗓子,語調不急不緩,“我認為,格林德沃先生的思想的核心在于,保護麻瓜,促進兩個世界之間的和諧。”
下面一片嘩然。
“魔法只在稀有的血液里綻放,所以正因為我們擁有少數人的特權,就更有義務去保護那些比我們更弱的存在。巫師們固然強大,但是這種力量如果不用在正確的用途上,而用來傷害別人,總有一天我們也會走向自我毀滅的道路。讓他們不受到更多傷害,也是我們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黑魔王怔了一下,他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