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的妹妹已經
“謝謝您,格林德沃先生,”金色卷發的小姑娘阿麗安娜拿著一堆顏色艷麗的水果糖走來,她攤開手指,一顆一顆地把糖放到黑巫師的身上,“我一直覺得麻瓜世界特別可怕,他們都是蠻橫又暴力的存在,我從來不像現在一樣覺得這里這么美妙太多美食,太多可愛的人和我沒見過的事兒啦我感覺體內的那股黑暗力量都快被這些快樂給擠走了,快消失了呢”
好吧,格林德沃想,默默然靠人內心的黑暗和極度痛苦的情緒為養料,形成共生關系,如果那些負面情感不存在了,默默然無以為食,早晚有一天離開這個女孩的身體自己擔心的這么久的鄧布利多妹妹的事情,居然就這么被歪打正著地解決了。用個不恰當的歇后語,他真是,被粉紅親了一口人都麻了。
可郁悶都留給他了,黑魔王從風衣里拿出一個酒瓶對著外面的街道悶了一口。和平大使是吧給那個未來的白巫師聽去了遲早自己晚節不保。
他穿越回來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可能就是放羊吧。
回家已是半夜,鄧布利多安置好弟弟妹妹后,找到自己的床倒頭就睡。
格林德沃去房間看的時候,他已背對著天花板睡得很熟了。
小東西長得真快啊,雖然也是從小美到大的。
夜晚的微風吹過純白的床單,發出布料擺動的輕微簌簌聲,而小阿不思白暫纖細的腰肢就這么暴露在如水的斑駁月色下,完美地嵌入了柔軟的床單,好像裹在雪中那樣,讓人莫名聯想到白天鵝曲線柔和但也異常脆弱的脖頸白色的絲綢襯衫欲蓋彌彰地遮掩著紅發少年上半身光滑的背脊,他睡起來真的毫無防備,甚至偶爾會像小動物一樣發出呢喃著的夢中囈語,仿佛只是呼吸空氣都那么單純。
黑魔王只是輕輕地把那層襯衫幫小阿不思重新拉下,那略顯稚氣的軟軟的小臉被他用手翻過來,正面朝上地睡著,那俏生生的臉蛋和醉人的夜色交相輝映,美得仿佛是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油畫。
真是讓人靈魂都變得軟弱、沉醉的小家伙。
或許,穿越回過去還是很值得的,起碼此時此刻擁有著一支這樣美的英倫玫瑰。
1951年,麻瓜世界的反巫師組織越來越多了,甚至到了隔幾天就會上街游行的狀況鄧布利多教授去他最熟悉的倫敦紅茶館喝下午茶的時候,就驚嘆于魔法世界和麻瓜的矛盾怎么會在這段時間發展得如此迅速。
他把有些溫燙的紅茶瓷杯挪開,有些無奈地發覺自己的茶杯底下不知何時都被人墊了一張麻瓜宣傳的反巫師的紙單。
有些麻瓜極度仇恨巫師,欲除掉他們而后快,有些麻瓜隱約相信巫師世界的存在,但卻秉持著一種和巫師保持和平共處關系的,互相留有界限的心態不過還有更加不可思議的,那就是存在一小部分希望加入巫師甚至成為巫師仆役的麻瓜。
白巫師觀察著玻璃墻外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色,他少有地感到困惑。
“麻瓜也是仇恨著巫師的。”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是決斗前的黑魔王對他發出的警告。
這個習慣了在兩面三刀的魔法部官員們之間游走斡旋的白巫師,習慣了在霍格沃茲的師生面前裝作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模樣的圣人,習慣了在麥格和多吉這樣的友人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的鄧布利多這個為了光明的立場奮斗了大半輩子的,近乎完美得挑不出缺憾的天才巫師,在自內心感到困惑和孤獨的時候,才發覺身邊連一個能說上話的人都沒有。
他拿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后在桌上放了些英鎊后徑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