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瓜們只覺得自己身邊吹過了幾股勁風,然后剛剛還在旁邊的路人,突然就看不見了。
最后一個食死徒是奎妮解決的,她把自己的一盒粉餅貼到了對方身上看著對方消失。
“您盯了那邊,那個冰激凌好久了,允許您吃一個最小份的。秋冬季節快到了。”
“那家店鋪的旁邊有一個可疑的黑巫師。”鄧布利多小聲辯解。
“哈哈您都這把年紀了,還真是”格林德沃的話卡在了一半,因為他被白巫師揪著領口瞬間拽到了一邊,他嚇了一跳,就算我拆穿了您的心事也不用反應這么激烈吧。
“不坦誠”金發少年再抬起頭往回處望去,整個世界都變了,好像一個倒置的鏡像世界。
一個滿臉陰沉、黑發垂在耳邊的少年站在這個世界的對面,是克雷登斯。
我的好大侄子,這是格林德沃真實的第一反應。
克雷登斯好像渾身都被雨水淋濕的流浪狗,但是仔細一看那并不是雨而是從他身上飄出的黑色液體,正脫離地心引力地向上緩慢流動金發少年在禁書上看過,這是默然者失控的前兆,他下意識掏出魔杖護在中年教授身前。
下一秒,周圍的房子瞬間被迫力壓到爆炸了山崩地裂,白云倒流,好像世界末日一樣,昏暗一片。
“退后”
鄧布利多拉了下還站在原地的蓋勒特。
默默然撕裂開克雷登斯的身體,徹底失控了,紅色的血肉和黑色的暗物質化成的怪物沙啞地嘶吼著席卷而來,連同地面都搖搖欲墜。
“收起魔杖,你讓他感到威脅了。”
他威脅到你了,金發少年不悅地想。
如果說年輕時候的黑巫師給予鄧布利多的愛中有什么其他情感的話,那或許還夾雜了一點兒嫉妒這是很正常的感情,不代表他不愛對方,只是,這個白巫師的強大確實已經達到了震撼人心的地步。
瓦片和沙石全部組成了一個半懸空的、令人嘆為觀止的幻境,所有的黑暗物質被白巫師輕輕地用手一點,就阻隔在了白色的光暈外那是最原始最純粹的無杖魔法,白巫師西裝衣角隨著他的施放的法力獵獵作響,他那雙湖水般的藍眼睛里只有悲憫和溫柔。
“克雷登斯,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默然者本能地俯沖下來,瘋狂攻擊著企圖逃離幻境的掌控者,可是他做不到,力量的差距實在太懸殊了。
“納吉尼也在我們這里,她很安全,只是生病了。她需要你的陪伴,你不能這樣頹廢下去。”
驟然間,攻擊果然停止了,白巫師同樣擅長蠱惑人心,若不是說他是格林德沃的倒影,可觸不可及的話。
空氣都安靜下來。
克雷登斯精疲力竭地收回了體內的默默然,剛才還充滿戾氣的黑色物質慢慢地如潮水般地退縮回去,最終變成一個男孩的形狀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景色恢復了倫敦打街,烤面包的香味兒,陽光照在地上的溫熱,街邊馬戲團的吆喝聲,這里才是現實。
默然者依舊拒絕鄧布利多的攙扶,他自己掙扎了幾下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冷冷地說:“我是鄧布利多家族的人,你們把我遺棄了,還想回過頭來利用我。”
“格林德沃究竟怎么給你洗腦的”中年教授皺眉。
“誰我”金發少年有點懵,“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