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從原本活生生的樣子,變成了滿目瘡痍的、不斷往外汩汩流淌出殷紅血水的人,瀕死的時候人的瞳孔是會放大的,白巫師的雙眼里的生氣就這樣一點一點流逝
這個圣人看著他,黯然的眼神中多了點亮光,那雙藍色的眸子顯得疲憊而麻木,但更多的是一種解脫,是一種脆弱的回光返照。
“就算我不在了,你也會可以好好活下去。”
現實里,紅發教授這樣對蓋勒特說。
“我快被你逼瘋了。”年輕的金發少年聲音開始發顫,他撲過去猛地抱住了鄧布利多。
就在兔起鳧舉的那一瞬間,鄧布利多感受到脖頸邊緣一陣刺痛,是格林德沃,對的竟然咬了他一口,不是那種在床上曖昧邊緣模糊的刺激,是那種發泄時才有的狠勁兒。
“是你把我逼瘋的。”
金發少年松口的時候已經在中年教授的肩膀處留下了一點不是很重的血印。
“蓋爾這件事我們可以以后慢慢談。”
少年沉默了很久,他沒有松開白巫師,只是靜靜地抱著對方,在蒼白得有些悲慟的晨光里,感受著懷中人的一切。
體溫、脈搏,心跳,都是活人才有的東西,太珍貴了。
所以,他做了一個不能回頭的決定。
“教授,我在紅茶壺里下了魔藥。您現在頭暈嗎”
“鄧布利多要休假還是一次性兩個月長”
另一間教授辦公室內,麥格教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扶了扶眼鏡,那張羊皮紙上的字跡確實像是中年教授的。
可作為同僚,更作為朋友,她明白阿不思教授斷然不可能在鳳凰社這么忙碌的時期里突然離開,麻瓜世界和巫師世界最近都被神秘人的手下搞得一團糟更何況,魔法部最近已經在查霍格沃茲里“非法集結的組織”,萬一東窗事發,那白巫師肯定會對一切事情負責。
西里斯站在他們院長的不遠處,有些心虛地垂下眼簾。
是格林德沃教他這么說的,也是格林德沃把信給他的他相信自己的兄弟總不能騙他吧。平時就屬對方跟著鄧布利多教授的時間最長,據說還是被教授一手帶大的孩子。
“對,教授可能累了吧。”黑發的格蘭芬多學生這樣說。
“我要去找他一下你等著我”
穿著墨綠色長袍的女巫驟然起身,直覺讓她感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同一時間,精致的陶瓷杯從桌面上滑落,鄧布利多教授后退著,強撐著自己的身體靠在桌沿上,他不知道蓋勒特給他下的什么魔藥,但是一定有很邪惡的禁忌黑魔法加持如同海浪般層層疊疊,越來越強烈的暈眩感,讓他連干嘔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那一瞬間,數百個魔藥的材料在這個天才白巫師腦海里一閃而過。他檢索著各種魔藥的功效,但是竟然找不出一個能和現在的癥狀匹配的。
“蓋勒特”中年教授的聲音變得又澀又沉,“你別做傻事。”
“我也是個天才,教授。”格林德沃那張英俊的臉上笑容有些邪魅,“這種魔藥是我發明創造出來,專門針對您的它甚至能讓巫師短時間內變成一個啞炮。”
以往的白巫師,總能在一瞬間爆發出讓人無法企及的魔力,因為他是一個強者,金發少年非常明白這一點這個看似溫柔又低調的英國教授,雖然天天把自己關在霍格沃茲里,但很少有人真正能做出違背他意志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