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少年果然在幾秒鐘后出現了,他喘息著扒上了別墅的門框,然后有些慍怒地望著格林德沃。
“這位是”阿伯納西有些懵了。
唉,格林德沃嘆息一聲,讓他進來吧。
別墅很大,阿伯納西和所有圣徒一樣并不缺錢。他們來到了一個會議室里,黑魔王點燃了壁爐里的火,他手上的傷口已經凝固了,似乎用不了多久就會結痂,所以他甚至沒想用魔法去管它。
“您”鄧布利多調整著自己的情緒換了一個稱謂,并鞠了一躬。“您手上的傷沒事吧。謝謝您救了我的命,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一個真相。”
“沒事。”黑巫師臉色有些不好,但是依舊看著對方露出一個笑容。“你可以先坐下,我們慢慢聊。”
“哦”
“我們之間,其實就是曾經在你十一歲的時候我不小心穿越到了你的那個時空。然后一直我陪你長大,一直到成年的時候離開了。就這樣,沒什么特別的。”格林德沃帶著冷淡的疏離感面對著紅發少年,語氣靜若止水,似乎已經把曾經的事淡忘了。
“可”
“你過來,總歸要和我聊聊怎么打敗伏地魔吧。你身旁那些鳳凰社的成員都自身難保鄧布利多,你還有心思同我聊過去”
見對方一定要生硬地岔開話題,紅發青年也知道自己或許不應該再問了。他閉了下眼,妥協道,“好。我覺得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下,我們應該先合作,把伏地魔推翻。”
的確,他還沒忘了自己為什么來這個時空。
“你們鳳凰社得先幫我救幾個人,我才能考慮合作的事情,這是唯一的條件。”黑巫師隨意地揮舞了一下魔杖,給長桌另一頭的青年鄧布利多續了一杯溫熱的茶水,“我有幾個核心圣徒,被里德爾以判亂的罪名被關到了。他們不光是我的核心圣徒,還是幾個國家極具影響力的貴族家族的首領,如果把他們救出來,我的勢力至少能恢復大半。”
“我可以幫您傳話。”紅發少年矜持地點了下頭,“我相信這個時間節點,他們應該可以拿出合作的誠意。”
“不過你的膽子確實大的出乎我的意料。”黑魔王倚靠在背后的長椅上,他臉上浮出一絲笑意,語氣深沉。“居然敢一個人跟到我的別墅來,如果我要用強硬的手段把你留下,甚至做點什么你可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鄧布利多小先生。”
這一次,不可一世的蓋勒特格林德沃終于學會了用敬語。他嘗試和這個青年鄧布利多有了邊界感其實也是防止自己陷入在過去那個時空溫熱而絢爛的夏日回憶里。
即使是兇戾而邪惡的野獸,不會因為這個世界殘酷的刀山血海而屈服,卻也會因為一時地放松警惕落入帶著鮮花和嫩果的陷阱小鄧布利多不是一個陷阱,卻是一個能讓他輕易軟弱的理由。
而格林德沃需要讓自己時刻清醒著。
“如若真如您所說,從我十一歲開始您就開始養幼年的我,并且這些年來這么長時間我們一直在一起生活,您照顧我,保護我,教會我那些很難的咒語,把我養得那么好,也依舊沒有一點非分之舉,如果這種情況真實存在那么格林德沃先生”
阿不思聽到這話并沒有畏懼,反而笑盈盈地面向黑魔王走過去。少年在旁邊那一群侍奉著格林德沃的巫粹黨們面前經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我相信您的自制力。”
青年用纖長的手指點了點中年黑巫師胸口處放血盟的位置,指尖若有似無地輕輕摩挲了一下,那雙清澈無暇的水藍色的眸子中帶了點探究的意味,似乎有那么一瞬在專心地觀察對方的反應
然后,他頭也不地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
文達偷偷瞥了一眼格林德沃的反應,可惜黑魔王已然恢復了那種毫無波瀾的神情。
紅發少年找了一個可以傳送的壁爐,用飛路粉回到了鳳凰社根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