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住這里吧,特意為你準備的”。
三兩句話。
多少人幾生幾世也換不來。
崔時青感受到他不同尋常的興奮,沒等拒絕的話說出口,距離陡然拉進。
面對面似乎有點太親密
臉頰被摩挲著,別有意味地對視。
清晰的日光下,他的膚色是養尊處優才有的白膩。不像大多數大腹便便的商人,腿下的肌膚厚重而踏實。
褪去面對外界時西裝革履的嚴肅,李在容任由女孩在自己身上宛如在老虎屁股上拔毛的做法。
昏黃的夕陽,在她臉上鍍上一層絨絨的金邊。
素瓷胎也有了燦燦光輝。
沒等到她主動。
自己卻是先忍不住了。
先是呼吸相交的淺淺試探,見不抗拒后再嘴唇碰觸,然后舌尖探進來。
喘不過來氣了。
后腦勺被按得發疼,只是稍微想掙脫一點,手掌的力卻更強硬。
大手摸索上她的衣扣,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
“疼”
舌根被吮得發麻,連帶著那天不太好回憶一起涌上心口。
崔時青很少見地有了小脾氣,抗拒地推了一把。
熱潮被剝離。
身上的人怔愣了一瞬,清醒過來,剛剛要升起的暴虐情緒消退得一干二凈。
見女孩不高興,只好耐下性子,重新披上儒雅的外皮,“是我的錯,弄疼我們時青了”。
“生氣了嗎”
男女間的推拉是一門學問,你進我退,你退我進,是聰明人之間的默契。
崔時青不需要。
自有人看她的眼色。
“有點,下次別這樣了”。
直白得有些可愛了,要是其他人,再痛也要笑著說感謝。
李在容笑著將人摟緊了一點,低著頭,說著私密話,“因為有點太喜歡了,時青可以原諒我嗎”
“嗯”,崔時青點點頭。
“今天見到新來的老師了嗎”
見到女孩臉上驚訝的神色,李在容低笑,“不合心意的話就跟我說,我們時青值得最好的”。
甚至不算是手段。
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反而是別人要爭先恐后地抓住這個機會。
“金社長去哪兒了”
崔時青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看到他了,以前金翔宇總會給她“開小灶”。
李在容把玩著女孩的頭發,語氣別有意味,“可能是突然發現自己沒有能力做好一個公司吧,這樣的人總是很多”。
“哦”
有點冷淡。
“今天時青做了什么有趣的事嗎”
怎么有點像父親和孩子的對話,崔時青想著,露出一個笑模樣。
天色逐漸暗淡。
屋內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剛剛還在沙發上的人,轉眼就換了地方。
大床上,是一雙交纏的蛇。
被沖擊得神色迷蒙的女孩,手指不自覺撫上身上人的臉。
霧蒙蒙的眼睛,癡癡纏纏。
能把人溺死。
李在容愛死這股子勁兒了。
臉上,下巴上,腿上,處處落下他的痕跡。
男人短簇簇的頭發,蹭得人發癢。
她抓著。
毫不在意地以下犯上。
不過最后關頭,崔時青像想起來什么一般阻止了他,“不要,醫師說不可以”。
這種時候,男人不一定是強勢都一方。
當所有的歡愉都被拿捏。
即使不悅。
也只能說聽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