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和張惠貞退社了。
據說是社外戀愛被發現，室長和她們談話后很干脆地清退了。
原本的五人組現在只剩下忙內珠研和大姐雅珍，boo公司第一個女團的出道計劃徹底宣告流產，珠研和雅珍也被安排到其他教室跟著其他練習生一起訓練。
重新適應，重新選拔，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出道的日子好像遙遙無期了。
珠研剛16，對于年齡還不太敏感，雅珍卻馬上要21歲了。
“珠研，我想去其他公司看看”。
因為便利店女神，boo公司的練習生也算有點名氣，再加上雅珍是出道組成員之一，不少小公司都在偷偷聯系她。
“已經決定好了嗎歐尼，說不定很快我們就能”。
“內，已經跟室長說了，室長說尊重我的選擇”，雅珍笑了笑打斷了珠研的話，“以后有機會我們還可以再見面的，我們珠研也要加油呀”。
珠研和雅珍差了很多歲，平時也玩不到一起，雅珍不會因為珠研而改變選擇。
“好好吧”
珠研訥訥地說不出話，這個時候除了傷心，更多的是惶恐。
雖然年紀不大，但她也不是傻子。
有天惠貞歐尼和秀英歐尼回來后，臉色都不太自然，后面還向她打探時青歐尼的消息，問有沒有跟她聊天，知不知道時青歐尼去哪兒了。
“阿尼，時青歐尼最近沒有和我聊天，歐尼很忙的”。
珠研抱了被子窩到崔時青身邊，像災難前的小動物，嗅覺敏銳，“歐尼，珠研有點害怕”。
月光順著窗欞爬進來，灑在兩人身上，她躺在歐尼香香的懷里，快要融化了似的。
公司里熟悉的人越來越少，其他練習生都有玩得好的朋友，而她因為曾是出道組，總會被大家用奇怪的眼神看待。
只有時青歐尼，會把自己當孩子一樣，聽她在kkt分享自己的心情，會安慰她。
好喜歡好喜歡時青歐尼。
相處久了，她偶爾能感受時青歐尼溫柔下微妙的情感變化。
有時是暖風般的包容，有時又會帶著郁氣。
比如現在，歐尼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歐尼在想什么”。
“在想以后該怎么辦呀”，崔時青回過神，點了點小女孩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肉。
“不怕不怕，有珠研在，會保護歐尼的”。
剛剛還說怕的是誰
崔時青失笑，眼波流轉間，淺棕瞳仁泛起瑩瑩的水光。
迷得珠研像個呆瓜。
“歐尼不要喜歡別人好不好”，珠研緊緊抱住崔時青的手臂，悶悶地說。
“內，那只喜歡我們珠研怎么樣呢”。
“好哦，珠研也只喜歡歐尼”。
嘻嘻，得逞。
珠研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
“歐尼我去廁所”。
再不想離開歐尼，也得解決人生大事啊。
珠研長吁短嘆地從床上爬起來，時青歐尼的房間在單獨的一層，很安靜。
她摸著黑進了廁所，眼神迷糊間，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好像在動。
這是什么
珠研打開了燈。
“啊”
驚懼到失真的聲音。
洗手池躲著一個女人，見她終于發現了自己，緩緩站起身。
“那個賤女人呢”，女人拍了拍珠研的臉，臉上滿是嫉恨。
“說話，那個害了世塤歐巴的biao子呢”
珠研頭腦空白地看著她，根本反應不過來。
“走”
恍惚間，有人從背后大力把她拉開。
那個女人還想沖過來，珠研一悚，卻看到她被一把推進了浴室。
門砰地一聲被關上。
一氣呵成
“歐尼”，珠研被嚇傻了，轉頭才發現時青歐尼就站在她旁邊。
砰砰砰。
她還在里面敲著。
衛生間的玻璃遮不住她，卻也讓她接觸不到人，女人將臉貼在門框邊，神色扭曲。
可怕極了。
“打電話給室長”。
崔時青也是驚魂未定。
“室長，有私生飯在時青歐尼的房間里”。
“你說在哪兒”，電話里室長抽著嗓子，聲音因為驚嚇而顯得格外尖細。
“在時青歐尼房間”，珠研重復。
“好好好我們馬上到”。
反應好快啊。
剛掛了電話，樓下就跑上來幾個魁梧的保安，衣服都沒穿好，明顯是睡夢中被叫醒。
里面的女人被利落地拖出去了，像死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