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酒杯沒有落灰。
我給黑澤開門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沉得可止上下五層樓的小兒夜啼了。
我立刻裝作乖巧狀,可已經就位了,黑澤聲音低沉“三秒,你可以開始想怎么解釋不接我電話,和花了三分鐘才開門這兩件事了”
放過我的頭吧,它只是蠢了點,但是是無辜的啊
“三”黑澤倒數,“二”
“啊成年人總有些騰不出手的晚上啊”我急中生弱智,試圖蒙混過關。
黑澤看起來很想扣下扳機把我崩了,但他沒有,他忍住了,握著槍的手的青筋和額角的青筋一并冒了出來,的槍管在走廊的燈下微微反光。
看起來就像我的棺材在反光
黑澤邊收槍邊用肩膀將我撞開,他抬腳徑直走進了公寓。
我緊張地跟在他身后,眼睛的余光盯著他的名字。
等我們走到客廳,波本已經是把領針解下,領帶半掛在他胸前,而襯衣馬甲的扣子都已解開大半,腹肌在v字深處若隱若現的模樣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
而你,不管是安室還是降谷,你才是真的牛。
安室面露不快,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冷笑,眼睛盯著黑澤“琴酒,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他抬起下頜,配合他散亂的衣著,是蠻像好事被打斷的感覺。
現在黑澤看起來像想把我倆都崩了。
黑澤“你們兩個今晚就出發。”他那雙綠眼睛在暖色的家居燈下仍是陰測測的,他漠然地看著安室說道,然后轉身看我“你的檢測報告。”
剛剛這么短的時間里,我猜安室會把東西收進最近的抽屜,于是我拉開身后的一個抽屜,從散亂帶有血漬的布條和中間抽出那份精神鑒定書遞給黑澤。
黑澤沒有翻開,視線回到安室身上“你該回去收行李了。”
安室“嘖”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我看著兩人一前一后離開,關上門后,我站在玄關靜靜聽著外面的動靜。
沒有槍響。
我從抽屜那堆東西里翻出手機,打開一看,備注是魚冢的聯系人已經把航班信息發給了我,明天凌晨五點的航班。
黑澤搞什么,現在可是已經凌晨兩點了
我撥通黑澤的電話,現在我的聲音也陰測測的了“黑澤你會來接我的,對吧”
黑澤“不。我和伏特加還是明天下午的航班。”
我“那給我安室的電話,我使喚不如你叫他來接我吧。”
黑澤“知道了。你為什么總喜歡這種人。”他聽起來并沒有想要從我這得到一個答案,只是單純地看不起我的品味。
我故意說“哈哈行了,最喜歡你,可以吧”
黑澤“我要吐了。”
我笑得非常大聲,這家伙又把我電話掛了。
過了一會兒給我發來短信,說波本三點半來。我懷疑波本根本不用睡。
搜索完這個公寓并簡單打包完行李的我發現已經三點了,哈哈,我也不用睡了。
我干脆泡了杯咖啡,開始快速翻看我找到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