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的陽光真刺眼啊”
安室“就是啊”邊用現金付完款。
我和他快步走出面店,留下疑惑的店員和可憐被遺棄的食物們,往候機室去了。
結果此刻我、安室、萩原和松田四人在候機室的座位上面面相覷。
我只能說好險沒在安檢的時候相遇,不然我當著兩位警官的面掏出行動電腦修改安檢門數據的樣子被看見豈不是很尷尬。
世界啊就連一刻虛偽的安寧你都不肯給我嗎這是什么無法逃離的劇情線啊
我們四個人圍坐在一張圓形木質會議桌前,氣氛凝滯得好像在開什么決定國家發展道路或者冷戰協定的會議。
警視廳代表萩原首先打破了會議的寂靜“真是太巧了小樹蓮這位就是你的監護人嗎你好,我是萩原研二。”
這家伙明明聽過黑澤在電話里的聲音啊我瞄了眼萩原和松田的頭頂,意外的是黃名。
“松田陣平。”松田懶洋洋地說。
安室又掛上了他那甜蜜的招牌可露麗笑容“兩位好,我是樹蓮監護人的同事,安室透。”
好的,兩人頭頂名字變成紅名了。
我情難自禁,埋怨地盯著安室。
安室
哈哈,這家伙、該不會不僅是臥底、還是日本警方的臥底、還是跟萩原和松田都認識的日本警方的臥底吧
因為知道安室是臥底,所以作為他臥底后的同事,就是犯罪分子,他同事的被監護人就是犯罪分子的被監護人,所以就是敵對陣營的紅名。
我在內心默默擦淚,好一個株連九族的局面啊。
我決定兩眼放空,捧起手里的熱拿鐵小口抿著,頗有種靈魂超脫苦海的感覺。而周圍這三人已然你來我往打著機鋒,熱聊起來。
“安室醬實在是太風趣了啊,安室先生介意我這么稱呼嗎”
波本你的槍是擺設嗎你頂他頭上啊。
“真是非常有特色的稱呼呢。”
哈哈,這是婉拒了哈的再委婉版嗎
“安室醬這么優秀肯定不會在意這些啦”
如果你的語氣不是那么戲謔,可能才更像是在夸他啊松田。
“哈哈,毫無關聯呢。”
啊,笑著讓額角冒出青筋了。
“小樹蓮呢要再加杯咖啡嗎”
盡管不知道話題為何跳躍性這么強“再來一杯,謝謝。”
“咖啡攝入過量容易造成鈣質流失、骨質疏松,我推薦你喝杯牛奶,等下登機了你可以順便睡一覺。”
難以分辨這是安室的語氣還是波本的語氣,我堅定不移矢志不渝沒有那么嚴重“咖啡,謝謝。”
松田“你好像那個湯姆”
“湯姆克魯斯”
“湯姆和杰瑞啦那個貓和老鼠里那只藍貓,感覺你下一秒就要用牙簽支撐起上眼皮了啊萩,快把你手邊的牙簽盒收好。”
我甚至沒有精力和松田斗嘴,討饒道“我感覺我快昏迷了,先睡一會兒,松田你整安室吧,我把他借給你。登機再叫我”我哐嘰一下倒在桌上,將舞臺留著三位警官。
也許他們還會敘敘舊我的意識漸漸陷落。
略顯昏暗的白熾燈下。
“陣哥”我聽見自己用稚嫩的童聲說道。
我抬起頭,竟是留著一頭黑色披肩發的黑澤穿著病號服正坐在一張簡易的行軍床上。
我坐在他的懷里,四下打量,四周的布置很普通,就像普通會社會有的白墻、水磨瓷磚、木紋辦公桌和綠植。
黑澤并沒有抱著我,于是我嘗試著從他身上慢慢爬到地上,等我一只腳踩到地上,黑澤又將我一把抱回了自己的大腿上放著。
我從他的表情里能看出,他對于打斷我并讓我的努力功虧一簣這件事感到愉快。
他好無聊。小孩子都這么無聊嗎
我又從他的腿爬到地上,這次黑澤沒有阻止我,他只是看著我四處翻找起來。
我的動作似乎并不影響這段劇情的發展。
我又聽到我自己說話了“你可以不要去嗎”我的聲音略顯平靜,乞求的話里卻沒有相對應的感情在其中,“進去的人都死了,求你了,陣哥。”這句求你了在這樣冷淡的語氣里更是格格不入。